“掌控力量的感覺,確實挺好。”
楚軒轅看著跪拜在地的李天青,不禁一陣唏噓,如果在天隕星域,他也掌握著絕對的力量,那自己的命運,是否就不會如那無根之萍,任人宰割。
一路走來,他就好像一直走在被人設計好的成長軌跡裡,一旦有所偏移,就會有人出來撥正,這是被操控的傀儡麼。不甘心,不甘心吶!
可心有不甘,又有何用,最終依舊流離。
“無妨,你起來吧,告訴我關於這方世界的一些訊息即可。”
“謝前輩!”
兩人就這麼說上了,一直到了夜色降臨,有青龍宗的長老趕來察看情況才打斷二人的交談,不過小半天的功夫,楚軒轅也已瞭解了大概。
此時楚軒轅所在,位於九州大陸,在這方世界被稱為荒武域,劃分九個州,修武水平整體較低,而青州的修武水平是九個州墊底的存在。九州以東,是一片浩瀚海域,亦名東方海域,唯有強者才能跨越,進而抵達新的天地,那裡,是強者的集結地,臥虎藏龍,代表著武道巔峰,修武聖地,此乃——武之聖土。
“前輩,晚輩聽吾師提過,九州在過去曾經有過一個輝煌的時期,被譽為仙尊武紀,那時人人都可踏入武王境,古之帝者數不勝數,那是真的嗎?”李天青壯了壯膽子問道。對於仙尊武紀,他也是從師尊口中得知,那時修武之風正盛,天地靈氣充沛,成王成皇都輕而易舉。誰想現在,天武境已經是一方豪強,何況武王境。
仙尊武紀?楚軒轅自然不知,但他卻來了幾分興趣,能讓林玄提起,那肯定有一定價值,便道:“那令師可曾說過仙尊武紀為何終結?”
“回前輩,尊師並未直接提起過,只是嘆於未盛而衰,此乃宿命。”
未盛而衰,此乃宿命?楚軒轅有點疑惑,聽說過極盛而衰,未盛而衰,還是第一次,此乃宿命,又是何意。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必不簡單。而當楚軒轅再問李天青何種宿命,李天青也不知道了。
林玄必然知道什麼,卻不點破,這情景,不禁讓楚軒轅聯想到製造幻境的暗滅,憑藉一己之力,直接篡改了整個楚氏天族的記憶,改“楚”為“羅”,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不再去尋找真相,在遺忘中開始新的命運,可他失敗了,卻也成功了。
楚軒轅沒有踏入暗滅佈置的命運裡,過普通的一生,他依舊揹負著曾經的影子,試圖掙脫宿命,九死,九生,命不改!
“有時我都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楚軒轅不禁感嘆,他的存在,真的那麼重要嗎?不過至少,現在的他,還是自己,他的行動,都來自自己的意志。
隨後,楚軒轅在青龍宗停留了幾日,簡單指出了李天青一些修煉上的問題,上界完整的修煉體系拿到這武道荒蕪的下界,對李天青而言簡直是仙珍,竟然連連頓悟,武道天賦其實並不出眾的李天青,在這一番頓悟下,由天武境一重境界提升到三重境界。
不過,楚軒轅知道,以李天青的天賦,未來恐怕只能止步於天武境九重了,除非有奇遇,否則只能如此了,雖說天賦並不完全決定未來的成就,但環境所限,這是致命的因素。
轉眼間,已是楚軒轅到青龍宗的第十天,他是該離開了,跨越東方海域,前往此界武者嚮往的聖土。
聽到楚軒轅決定離開的訊息,李天青也沒有挽留,只是一再拜謝,他很清楚,像前輩這樣的大能,不是一個小小的九州所能留住的,他準備了不少宗門珍寶以做謝禮,但那些在楚軒轅眼裡,沒有絲毫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