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灘賽道。
姬年已經從王子背上下來,隨意的站在旁邊,也不擔心王子會跑掉。魏巍從旁邊跑過來後,臉色低沉,神情有些無語的說道:“姬少,這下事情鬧大了,可怎麼收場?”
“鬧大?收場?”
姬年眼神玩味的瞥向魏巍,“魏巍,你說的收場指的是什麼?是如何向趙家交代嗎?難道你不覺得整件事是趙家該給我個說法,該給你們馬場個說法?”
“或者說趙卿師的所作所為你是心知肚明的,真要那樣,我可是會向南山馬場索要說法。”
“這個…”魏巍無比尷尬。
“魏巍,誰也不傻,誰都長著雙眼,誰都是靠著大腦想問題的,你能看到的那些觀眾同樣都能。整場賽馬從最開始就是趙卿師想要置我於死地。”
“也幸好我走了大運,最後關頭靠著王子才堪堪避讓開來,要不然這時候躺倒在河灘上,變成殘廢甚至死掉的就該是我。”
“我這邊還沒有追究趙卿師的歹毒行徑,你這邊倒是為趙家索要說法,怎麼個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姬年好欺負?認為我好說話不成?”姬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面對著魏巍鋒芒畢露。
“不敢不敢,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魏巍趕緊賠禮道歉,低下腦袋後又悄悄揚起,捕捉到姬年嘴角露出的譏誚弧度,急忙賠笑著解釋。
“姬少,我剛才在河灘那邊親自檢視過,趙卿師雖然說沒有昏迷過去,但他情況卻是不容樂觀,沒猜錯的話,他的雙腿算是廢掉,雙手也夠嗆能保住,不死也得變成殘廢。”
“所以呢?”姬年平靜問道。
“沒有所以。”魏巍急忙揮動雙手,笑話,我是絕對不會再摻和你們的事,愛咋咋滴吧。
而就在他和姬年說話的功夫,從貴賓室方向忽然間跑出來一群人,在他們背後緊隨著的是從觀看臺上過來的觀眾,而看到為首的人是誰後,魏巍本能的皺起眉頭。
“姬少,最前面的是趙家人,為首的叫做趙英俊,是趙卿師的旁支叔叔。雖然不是嫡系,但卻也是趙家人,而有時候就是這些旁支比嫡系更加不好對付,你小心點。”
收到魏巍的提醒後姬年道了聲謝,也就是說完謝謝的功夫,趙英俊就帶著人呼嘯著圍聚過來,當場就將姬年圍的水洩不通。
凡是跟著來的趙家人,全都面色憤怒,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怒意。剛圍住便都開始七嘴八舌的開罵、恐嚇、威脅。
“混蛋,你就是個殺人兇手,你是想要將趙少殺了嗎?”
“什麼叫做想要,已經搞成重傷,離死也就差口氣罷了!”
“殺人償命,姬年,你也別想好好走出去!”
“對,帶他回趙家,讓他也嚐嚐斷手斷腳的滋味。”
“敢欺負我們趙家人,絕對不能輕饒。”
……
群情激奮,怒意滔天。
就是在這種喧鬧中,神情陰鷙的趙英俊走出來,站到姬年面前冷聲道:“姬年,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這種公然行兇之舉,你要殺死趙卿師,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