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是在院子裡找到明月昔的,它看見明月昔一把將從離笑歌身上剝下來的衣服扔到地上,末了還踩了幾腳。
明月昔氣呀,氣自己怎麼把離笑歌那個混蛋的衣服給抱了出來。她剛剛脫了離笑歌的衣服之後,抱在手中還沒有放下就發覺在給離笑歌脫褲子不怎麼合適,於是乎就抱著他的衣服走了出來。
她無語望天,深深的覺得離笑歌絕逼是她的剋星,讓她的智商一降在降。
小金子見明月昔撒氣撒夠了,竄到明月昔跟前吱了幾聲,明月昔便知道它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小金子跟她說離笑歌醒了,不肯讓它替他脫褲子。
呵呵……,這人是真的不打算要命了嗎?要知道服了解藥之後就需要立馬用藥浴鞏固藥性的。但是一想到小金子沒辦法跟離笑歌溝通,一醒來突然看見一頭獸要脫自己褲子確實挺那啥的。本能的不允許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是怪胎離笑歌。
明月昔一顆心懸著,急忙往她的房間走,一推開門便看見離笑歌已經坐在浴桶裡面了。他痛苦的閉著眼,裸露在浴桶外面的面板上滲透出來很多青黑色的東西,那是排出來的毒素。
明月昔這才鬆一口氣,好在他挺上道的,還知道往浴桶裡面鑽。明月昔對跟在身邊的小金子吩咐道:“再去準備四桶熱水和一份同之前的藥草。”
若是毒素沒有蔓延,泡一次藥浴就可以了,但是離笑歌現在毒發了,就需要在泡一次了,只是希望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排出來的青黑色毒素,將離笑歌的五官都佈滿了,明月昔拿起一塊帕子細心的將他臉上的毒素盡數擦掉。
全身如針扎的離笑歌感覺到明月昔在替他擦臉,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因著雙眼閉了太久,忽而睜開讓他平日裡幽深的墨眸此時看上多了一絲迷濛。漆黑的眸子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回暗紅色的頭髮,配上蒼白的膚色,讓明月昔忍不住想要捏著離笑歌的臉揉搓一番。
明月昔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人人都說狐很魅惑人,可明月昔卻覺得狐跟離笑歌比起來那點魅惑勁兒簡直微不足道。狐還需要主動的去魅惑人,離笑歌這丫的根本就不需要主動稍微收起平日裡那股子陰冷勁兒就能迷倒一大片。
哦,不!他不收起那陰冷勁兒也能迷倒好多,想著她和離笑歌認識不超過兩個月。就瞅見好多喜歡他的女的了,特別是那個什麼公主和姓夢的女的,讓她印象深刻很是討厭。
“餓了嗎?”由於身體虛弱,離笑歌說話的聲音並有些小,顯得有些輕柔,不似平日裡那般冷淡疏離。
明月昔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有點懵,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今天一天還未吃過一頓飯。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她兇巴巴的盯著離笑歌問道:“為什麼毒發了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太香了。”面對明月昔兇巴巴的質問,離笑歌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這句回答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熊熊烈火之上、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讓明月昔產生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不知道說離笑歌什麼才好了。
這人不是傳說中的羅剎鬼王麼,不是陰狠毒辣的東措國七王爺麼,什麼時候善良到自己毒發了都不打擾別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