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哭了,只哭沒用,還是想辦法,找計策。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還有九天期限,時間珍貴呀!”
餘鳳停止哭啼,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她擦幹了眼淚說:
“在晉洲府陽高縣衙,我認識的林景棠在那做官,想辦法給他捎個信,他定會全力搭救我。可是找誰能出去督軍府送信呢?”
奶孃深思熟慮,老謀深算的說:“這條路子可行,要選忠誠可靠,善於騎馬,有膽量的,自家人才行。”
餘鳳說:“韓安很合適,他就是最可靠的人選啦。”
大家都點頭贊同,餘鳳吩咐丫鬟把韓安找來。對他說出此事,韓安很慷慨的答應說:“我跟隨將軍一輩子,相處如同父子,小姐平日待我又不薄,他老人家的女兒就是我的親妹妹。我不忍心把我妹妹嫁給那位醜八怪,填進火坑裡。一定幫助主人逃出去。我會竭力給韓家盡忠,死而後已。可是將軍府周圍都被官兵包圍。難以逃出去呀!”
奶孃出謀劃策說:“小姐如要逃出將軍府,本府沒有主人了,我們傭人各奔家鄉,必須離開將軍府了,將軍府的家當存在也就毫無意義了,為了救出小姐,咱們今晚夜間把門房和西廂房放火,這樣守大門的哨兵和看守將軍府牆外的幾百名官兵,必然來救火。韓安藉著官兵救火的機會跳牆出府,韓安逃出府後,去找將軍生前的好友趙貴家借匹馬。去陽高縣衙找林景棠。”
餘鳳說:奶媽的計策很好,韓安藉著救火的機會,可跳牆逃走送信。就按照此計去做,今天午夜開始行動
半夜時分到了。餘鳳把家人丫鬟傭人都召集在客廳內。餘鳳下令說:
“由奶媽負責分工,馬上開始行動。”
餘鳳寫了二封信交給韓安說:
“你見到林景棠,叫他急速去五臺山,白雲觀。這二封信,一封信給林景棠的,另一封寫給白雲觀道長。
韓安點頭答應。
餘鳳把二封信交給韓安。
餘鳳又把頸上的長命百歲金鏢墜拿下來交,韓安說:
“你把這枚金鏢墜交給林景棠,叫他轉交給道長弘日道姑。我姑姑要是在白雲觀,她見到金鏢墜就是見到了我,她會馬上來救我。
韓安收好二封信和金鏢墜收在腰內,帶著護身腰刀,悄悄的來到後牆根,等候時機。
半夜子時,門房與西廂房二處燃起大火,官兵大喊;救火!救火!將軍府院內一片混亂,果然象預計那樣,百餘名官兵全部撲向火場,官兵一邊救火,一邊組織人員守住大門與餘鳳和家人住宅臥室。然而將軍府圍牆周圍空無一人。
韓安趁機跳過後牆,順利的逃出都軍府。
大火撲撲滅。府內平靜了,夜色昏沉漆黑,整個南京城被夜幕籠兆著,人們都已入眠。到處呈現出一片寂靜悽涼,只有小小的夜鳥展著柔軟的翅膀悄然無聲地飛翔,幾乎碰著韓安,韓安飛快的來到西城門牆下,一位哨兵叫聲:
“站住!什麼人?”
韓安急忙臥地隱蔽。那位哨兵走在他身邊,韓安兩手用力抱住那人二腿,把哨兵摔倒,用腰刀猛的對著那人胸部刺了二刀,自己慌忙跳牆逃走。跑過城西郊,來到韓德讓的朋友趙貴家,敲門進去,韓安見到趙貴說明來意。順利的借匹馬,上馬飛奔,直奔陽高縣衙方向跑去。
再說那日林景棠送走妹妹餘鳳回來,這一宿沒有安眠。餘鳳的面容回憶起自己幼年於餘鳳被王休姑就出,深深的映在他的腦海裡,只從在白雲觀相識到在陳家個半月時間,自己與餘鳳形影不離,特別是在樹林裡一起玩耍,後來發生抓山雞雛一事,把二人分開,由於她的走失,給自己極大的思想打擊,找不到餘鳳,自己幾次都有輕生的念頭,那時他們幼小的心靈就牽連在一起了。這就是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友誼變為。是上天安排我二人今天相逢重緣。壓在內心十年的情潮,今天終於發誓出來了。相互默許了婚姻。但願我二人成為百年夫妻,永世良緣。
第二天林景棠奉命下屯收繳國稅糧。,繁忙十日。他身在屯下收錢糧,心在餘鳳身上,總算是熬過十天。縣令給他三天官假,他想用這三天時間去趟南京帥府,看看餘鳳,林景棠掛念餘鳳,渴望早日見到她,不知她幹爹的病情怎樣,如果她幹爹病情痊癒。自己與她商量去白雲觀找她姑姑,再去陳莊成親。主義已定,備好行裝,帶上禮物,準備在將軍府住二天。第二天清早就出發起程奔往南京城。
這邊韓安打馬飛奔,救人心切,心急如焚,在黑暗的夜幕中,馬蹄聲劃破了這寂靜的夜空,路兩旁的繁茂樹林,岩石峭壁,都閃閃而過,踏過無數叢林、土丘、田野、村莊。不知跑了多少裡程,天已發白,太陽漸漸的升起。到了正午時分,肚子有些饑荒,便到了一鎮子的飯館吃飯,喂馬。休息一會兒,又起程趕路,他改變了行程路線,不走大路,走超直毛草小道,這樣可以提前到達一個時辰。下午申時到了陽高縣衙,他掏出主人餘鳳給的腰牌,順利的進入縣衙大門。來到班房說明要見林景棠。班頭告訴他說:
“林景棠今天清早已經去南京將軍府了,他說要去見府內的一位小姐。你找他有事嗎?”
韓安說:“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見他,萬分緊急。我也是從南京帥府而來,怎麼沒有於他相遇呢!”他狠狠的拍著大腿,埋怨自己做錯了二件事。第一,不應該走小路,第二不應到飯館吃飯,是這兩個時間段,錯過了我二人相遇的機會。他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地上踱來踱去。
班頭說“天色已晚。你先在衙內休息吧,明天再做商議。”
韓安走了一夜半天,人困馬乏。只好先宿下再說。班頭給韓安安置一間房。用過晚飯,受到熱情招待。韓安躺在床上在苦思冥想,揣測思考;想起主人餘鳳現在的處境,她對自己的依賴和委託,她的命運就在此一舉。我的擔子該有多重啊!如果我這口信送不到,餘鳳小姐會被拋入火坑,她有自殺的可能,我就成了罪人。他的心象被刀割一樣難受。雖然疲倦睏乏,但是也久久不能入睡。他在猜想林景棠即是到了將軍府,也絕對進不去府門。餘鳳的情況他也不會瞭解,他必然原路返回,我不如明日起早返回迎他。這樣就會提前一天於他接頭,爭取了寶貴時間。假如我見不著他,我把餘鳳寫的手書先交給班頭,等林景棠回來時,看到手書就什麼事都明白了。主義已定。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