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去年,10月21號晚到10月22號淩晨,你有沒有接觸過韓傑克呢?”
“沒有,韓傑克都是和實驗室的高層來往,我說白了就是一個安保人員,粗人一個。實驗室中我只負責實驗室的安全。”
“既然你們沒有接觸過為何你的工作服上會有韓傑克的血跡呢?”
楚校國回憶當時的確是自己用小刀刺傷過韓傑克,然後將他從時空儀器傳送艙抱出來又抱進去,有可能沾上一些血跡,但是後來回到家後就立刻清洗了。楚校國說:“這我就更不知道了,有可能是間接染上的,比如他在流鼻血了在廁所處理,我無意中碰到了。”
“你知道時空儀器如何操作嗎?”何律師突然轉移了問題。
“這我哪裡知道,看都看不懂!”
何律師再次開啟顯示屏上的一個電子文字,說道:“根據物理實驗室安保系統提供的資料,你在當晚進入了時空儀器主控室,這是為什麼?”
“我只是例行安全檢查。”楚校國說道:“時空儀器的主控室不允許安放任何監控裝置,以免實驗室可科技成果外洩,所以只能靠值班人員巡查。”
“那麼當天,你進入時空儀器主控室巡查的時候可有看見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嗎?”
“和往常一樣很正常,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既然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為何你在主控室停留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呢?”
楚校國想其實當晚是楊近刻冒用自己的身份進去的,如果是自己列行檢查巡邏確實不可能要如此長的時間,於是牽強地解釋道:“當晚一切正常,我就坐在主控室小睡了一下。”
“你老婆從來沒有在夜裡兩點鐘出現在主控室,而那一天卻出現在主控室,而你剛才又說主控室中和往常一樣很正常,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這不是很矛盾嗎?”
“我老婆本來就是實驗室的高層人士,她加班的時候出現在哪裡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請問你們當晚是誰先進入主控室的?”
“我們是一起進入的。”
“你此前也說物理實驗室中安裝有30個攝像頭,為什麼當晚沒有記錄下你和你老婆的任何活動呢?”
楚校國知道,當晚進入實驗室的人並非自己,而是劉嘉和楊近刻利用視網膜和指紋生成器騙過電子安保系統,而他們的形象並沒有改變,因此不能讓監控攝像頭拍到他們,所以楚校國故意關閉了所有的攝像頭,這屬於是嚴重違規操作。
楚校國立刻找藉口說:“此前我說了,韓傑克的一切活動我們不能監視,所以他到來後,我就關閉了部分監控。”
何律師又點開一個檔案放在螢幕上說:“這是物理實驗室安保條例的備份,其中有一條寫著,安保人員不能擅自關閉監控,那麼你為何要違背安保條例呢?”
楚校國當然知道關閉監控不合規定,所以韓傑克去安全屋先要南轅北轍,到達地下停車場繞一圈,繞過有攝像頭的地方,才進入安全屋。楚校國想只有強詞奪理、並用死無對證的辦法來狡辯了,於是說道:“我並沒有擅自關閉監控,而是取得了實驗室主要負責人的同意才這樣做的。”
“請問你是取得了哪一位負責人的同意?”
“‘時空旅行之父’李一多博士。”
“顯然已故的李一多博士無法出庭為你作證,你有什麼文字資料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他是口頭吩咐我這樣做的,沒有文字資料。”
“那麼,你關閉的只是部分監控,而不是全部監控,說明你大概知道韓傑的活動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