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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有華人

順著一條看起來像是主幹道的大道一直往前走,黃浩博看見一棟正方形的巨大哥德式建築,仔細看了看原來這是一個古老的歌劇院,名字叫做哈瓦那大劇院,也被叫做加利西亞宮。

走過歌劇院一棟白色的巨大建築讓黃浩博下了一跳,居然形似美國白宮。建築的中央赫然插著一面旗幟,旗上左側為紅色等邊三角形,內有一顆白色五角星。右側由三道藍色寬條和兩道白色寬條平行相間、相連構成,顯然就是古巴國旗。

“莫非在這個平行宇宙白宮是修建在古巴的嗎?”懷著好奇心黃浩博爬上正門的數級臺階打算進去一探究竟,剛要進門就被一個穿著淺藍色襯衫深色褲子的古巴胖女子攔住。原來是進門要收門票。付了3紅比門票錢,黃浩博進入了大門。看了貼在牆上的照片和英文的介紹,黃浩博才知道這個建築叫古巴國會大廈,建成於1929年。1959年之前一直是古巴政府所在地,作為共和國眾議院和參議院所在地。如今這裡已經成為了一座博物館,供遊人參觀。

黃浩博畢竟不是來旅遊的,走馬觀花式的看了一圈就走出了國會大廈繼續前進。黃浩博東張西望對眼前這個陌生城市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突然,黃浩博發現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石頭牌坊,上面用繁體寫著“華人街”三個字。黃浩博此時的驚訝更勝於剛才看見類似美國白宮的建築。

“太好了,原來古巴也有華人街。”黃浩博心理想華人街裡一定住著不少中國人,正好可以去打聽快遞公司那裡有。

黃浩博快步走進華人街,不過一路上似乎沒有亞洲人的面孔出現。而在左前方一條小路上又有一個木製的牌樓,牌樓上赫然寫著“中國城”三個漢字。走進中國城牌匾下面的街道,黃浩博發現這裡竟然有幾家中餐館,餐館的名字也是用中文寫的,有廣州餐館、東坡樓、天壇飯店等等。

走進東坡樓,黃浩博看見一位亞洲面孔的中年男子,男子見黃晉安進門立刻用中文和他打招呼。這下黃浩博才看明白餐館老闆是中國人,而跑堂的夥計竟然是穿著漢服的古巴年輕人。最讓黃浩博感到驚訝的是這些古巴年輕人竟然還會說一些簡單的中文。

東坡樓面積並不大一共有三層,一樓是門面和廚房,二樓三樓是客廳。上到二樓在木桌子前坐下,黃浩博拿起菜譜一看,菜譜是用中文和上西班牙文一起寫的。上面基本上全是中國菜,這激起了黃浩博的食慾,於是點上兩菜一湯大吃起來,味道吃起來雖然和2043年的中國菜不太一樣,但是也很順口。

東坡樓的老闆是一位廣東人姓陳,已經在古巴呆了三十多年,見到中國客人非常熱情,用很生硬的普通話給黃浩博介紹了一番,黃浩博連猜帶蒙明白了八九分。據陳老闆介紹,華人街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而中國城則是上世紀90年代經古巴政府批準而發展起來中餐館區。吃飽以後黃浩博,又找陳老闆打聽一下快遞的事情。

陳老闆說,哈瓦那是個非常大的城市,大概分為15個區,中國城所在的是哈瓦那老城區,只是哈瓦那的一個小城區,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大型的郵政系統,主要功能是旅遊區。最近的國營的郵局在哈瓦那革命廣場區何塞?馬蒂紀念碑的附近,如果有大物件可以在那裡進行郵寄,走的是海運,寄東西到中國很便宜,但是時間需要得比較長。10公斤東西只需兩百土比索,摺合人民幣不到80塊錢,不過要等兩三個月才可能寄到目的地。如果是快遞公司要去十幾公裡以外的其他更新的城區才有,通常運送一公斤東西就需要一百多紅比索,摺合人民幣上千元,不過走的是空運,15天左右就能到達中國任何一個城市。

黃浩博拿出紙筆將要郵寄的地址寫了出來,並請陳老闆翻譯成了西班牙語。黃浩博心想:“這大半天也沒算白跑,至少知道下一步應該去哪裡了。”

陳老闆也是個熱心的人,委託一名略懂英文叫卡利斯托的古巴小夥子,讓他開車送黃浩博到最近的快遞公司。

卡利斯托是個瘦高個,棕色的面板黑頭發,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聽說是需要送客人一口答應了,但需要黃浩博付給他5個紅比作為車費,並要求萬一碰到警察檢查一定要說是免費的,不能提給錢的事情。

黃浩博的身份本來也有問題,也十分害怕惹上警察,於是問陳老闆這是為何。陳老闆介紹道,長期以來,在古巴沒有營運執照的私家車載客是不能收錢的,一旦被警察抓到將會處以罰款,屢教不改者還會被拘留。另一方面為了緩解交通壓力,近些年古巴政府一方面號召無償的拼車,同時也給一些私家車發放營運執照。因為古巴政府要解決的交通壓力並不是交通擁堵的問題,而是車輛不足的問題。即便這樣營運執照數量也很有限,不是人人都能拿到。卡利斯托顯然就是沒有獲得營運許可證的車主,但是迫於生計只好偷偷的拉客。

一聽是這樣黃浩博也放心了,急於救人的他根本不在乎錢的問題。於是黃浩博說,願意付給他10紅比,讓古巴小夥再送去後,再將自己送回酒店。要知道在古巴一位大學老師一個月的收入也就750土比左右,約等於30紅比。只不過作為福利,大學教師的醫、食、住、行基本都是免費的。但10紅比無論如何已經算是一個大數了。卡利斯托一聽能賺不少錢,高興的一口答應了。

黃浩博跟著卡利斯托走過一條街道,來到一輛停放在路邊的紅車敞篷車前。黃浩博不敢相信這輛鏽得都掉漆了的老爺車還能上路,在中國的汽車報廢站最破舊的車也比這個新50年。除了發動機聲音大一點,這輛車確實能夠開起來。聽卡利斯托說,這輛車是他爺爺上世紀50年代購買的美國車,牌子還是雪佛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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