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佈了這一重大舉措之後,蕭靈便會自己的營地,立刻著手收拾起東西來,對於外頭像是爆炸一下的議論聲充耳不聞,甚至關掉了屋子牆壁自帶的收音系統。
沒過幾分鐘,副司令官便前來敲門,像是那苦苦勸說丈夫不要拋棄自己的下堂妻,擺出各種誘惑的姿態來苦勸丈夫回頭。
“我們現在風頭正勁,究竟為什麼要在此時撤回部隊?我們應當乘勝追擊,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彼時蕭靈正疲憊的坐在那兒,仰視著副司令,將那則不知道昨天什麼時候簽訂的和談協議拿出來,指給他看。
“這裡頭已經列明瞭,恐怖分子在有生之年都不會入侵我國,不侵犯首都的領地,也不會以任何形式排除臥底到我國首都政府。同時,我們曾經派駐到恐怖分子領地的首都人口也可根據他們的意願決定去留。而條件,僅僅是不侵犯他們的領地,不對他們的生存發展加以幹預。有這樣的條款在,我真的不知道,還指望什麼呢?我們為什麼還要損兵折將,去做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呢?”
在副司令官看來,眼前的這一場仗似乎並不是遙不可及的。
蕭靈感到了懷孕初期身體上機制的疲憊感,擺擺手製止住他不停的聒噪和抱怨:“你不要忘記了,我們來到這裡的初衷。不是為了開戰而開戰,而是為了日後持久而穩定的和平,為了百姓的長治久安。只要達到這一點,戰與不戰,又有什麼分別?”
在兩年前,蕭靈生活裡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以一個講課的老師的身份出現的,副司令官絕對說不過她。他暗自生氣,從臉頰到脖子都通紅的。
“你當初在指揮中心可不是這麼說的。”這似乎就是他的殺手鐧了。
蕭靈本來是背對著他的,聽到這話立刻轉過臉了,眼神陰沉的看著他:“誰告訴你的??”是誰走漏了他們在指揮中心裡發誓不能言說的結果。
副司令官不卑不亢,任蕭靈怎樣逼問,也不將怎樣知道這件事的原委說出來,只一味的指責蕭靈的失職。
“您當初明明立下誓言,說要為了我們國家的尊嚴,為了國民的安全,為了大家將來的生存環境而戰鬥。既然說過那樣的話,那現在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棄,又是因為什麼?”
這位副司令是常年跟在肖子雅身邊的,以性格穩定脾氣溫和著稱的,從來都不發脾氣的。這樣長久的忍耐下來,也難怪在某一刻爆發。
既然已經說了,便索性都說出來:“還是說,見到恐怖分子,身為女人的你,便起了別樣的心思?”
這樣的揣摩,已經在軍中蔓延開來。但是聽到副司令官真的說出來,蕭靈心中還是有種五味雜陳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