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如此精通，最起碼，應該可以算是當世神醫之稱吧。當然，毒神……”掃了一眼，黑色的玉瓶，淡淡說道：“陳老也同樣當仁不讓。”
“大王真是繆贊！老朽是萬萬不敢當！”收回帶在安南腿上的骨瘦如柴的手，低著頭對著君凌天拱手，看起來倒是恭敬。
只是，斜睨著他有條不紊的動作，不曾移動分毫的腳步，笑眼彎彎：“繆贊？不！如何，你應該最清楚。”
“好了，你給他看看吧，只要死不了就好。”
“……是！”
轉頭，對著安南的眸子不帶絲毫波動，老老實實的給他上藥包紮，最後收針。
起身對著君凌天道：“回大王，已經暫時無憂！只是，長此以往，若是每天如此，不用一個星期，老朽也沒有辦法。”
“沒關係，我留著他不過是為了試試在如此折磨下，人類能夠堅持多久罷了。”
聽著君凌天的回答，陳老沒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見視線想交瞬間，君凌天笑了：“怎麼，有什麼問題？”
“沒事。”猶豫一下，終究還是說道：“大王可是也懂醫毒？”
抱著箱子的手微微用力，一雙渾濁的眸子蹭亮，如同耀眼星輝，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懂如何？不懂又如何？與你何干？”
“世人都道神醫救世，毒蠱禍世。大王似乎對毒沒有排斥？”
“自然沒有。”挑了挑眉，神色自然，比起救人她更喜歡揍人！
“大王沒聽過毒醫用活人試藥？”
輕笑出聲，是不盡的漠然：“活人試藥？比起我這活生生的折磨，兩者間，你覺得哪個更疼一些？”
輕輕的詢問，就如同春風拂面，很是舒服，“老朽覺得毒醫會更痛一些。”
陳老抬著頭認真的盯著君凌天的眼睛，似乎怕錯過她的一絲神情。
可惜，君凌天笑眯眯的眸子不曾變過，就連嘴角的弧度都如同固定好一般：“是嗎？陳老是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老朽也記不清了，大概也就兩年多。”
“兩年多，時間不短了。”似是感嘆，低垂眼簾，手放在刀面輕扶：“陳老，還沒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