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還在誤會啊?初晴拉了拉他的手,笑嘻嘻地說;“放心了,禦哥哥你真好。”
容禦看著她,寵溺的笑了笑。顧言看了這一幕,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一絲苦笑。
她已經十五歲了,雖然單純了些,可一個十五歲女子在單純也該明白和男子這樣親暱意味著什麼。他看得出,初晴喜歡的是秦王。
他覺得自己不適合留在這裡,行了一禮,告退離去。
容禦看了初晴一眼,打趣道;“你不去送送他嗎?”
初晴不高興的說;“我為什麼要送他,他又不是找不到路,都說了我不喜歡他,只當他是普通朋友……”一句“你該不會吃醋了吧”差點脫口而出,她真的不知道禦哥哥到底是喜歡她,還是隻將她當成小孩子哄。
容禦笑道;“好了,不說他,不過你真沒想過嫁人的是嗎?”
“都說了不嫁!”初晴一雙明眸灼灼盯著容禦的臉,“你說過就算嫌我煩也不會討厭我的,我還要煩你一輩子呢。”
容禦摸摸她的頭,有些無奈的笑道;“那就煩一輩子吧,我已經習慣被你煩了。”卻在心裡嘆了口氣,她已經十五歲了,難道真的不知道這樣的話意味著什麼?罷了,只她想怎樣都隨她,只要她開心就好。
次日,容禦領軍出征。兩日後,大軍抵達徐州城下。然而,這座被叛軍佔領了四年的城池如今卻沒有一兵一卒防守,城內只有少數百姓,街上店鋪緊閉,百姓家中都是一貧如洗。具城中百姓說,城裡的守軍早在幾天前就撤離了。
當晚,容禦將軍中將領全部召到面前,開門見山的說;“慕辰風從青城搜刮了多少財物,分給你們多少,本王清楚,你們心裡都明白,此事本王不會追究。”
那些將領面面相覷,紛紛跪下,露出憤憤不平之色,其中一人部分的說;“青城並無財物,下官等只知有朝廷軍餉俸祿,王爺明查,切莫聽信小人讒言。”
容禦微微冷笑,目光淩厲的環視眾人,“你們以為慕辰風做的天衣無縫,而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發生過的事,就一定能找到證據。”
將領們都低下頭,其中一個年輕將領沉沉開口;“末將鬥膽猜想,王爺召末將等來此,一定不是為了興師問罪。”
容禦看著此人,“李將軍此言不錯,不過諸位都看到了,徐州府庫並無財物,叛軍在離開前就將城中所有財物掠奪一空。諸位是不是很失望?”
李信恭聲道;“末將不敢,身為軍人,保家衛國本是分內之事。”
他的話音落下,其他將領也紛紛附和,“理應鞠躬盡瘁。”
容禦點點頭,“李將軍,你帶部下駐守徐州。也許其餘城池也會出現此情此景,若士兵心生不滿,有勞各位多加安撫。無論功勞還是苦勞,朝廷都有重賞。”
眾將領齊聲道;“是,末將定不負王爺所望。”
其他十幾座城池和徐州一樣,大軍抵達城下時,城中並無一兵一卒防守。叛軍的餘黨聽到孫祿投降,知道大勢已去,紛紛作鳥獸散,棄城而逃。不過,軍隊雖然沒和叛軍打過一仗,卻剿滅了數千土匪,解決了連年戰亂帶來的匪患問題。
軍隊兵不血刃的收複最後一座被叛軍佔領的城池永州,容禦打算留在永州,等待皇帝的下一步號令。
傍晚,驛館裡,初晴正和容禦用完膳,初晴又想到在行軍路上看到的市井蕭條,田園荒蕪的景象,頓時沒了胃口,放下筷子。容禦問;“怎麼了?”
初晴嘆了口氣,說;“幾萬叛軍怎麼可能憑空消失?該不會都喬裝成百姓和難民了吧?只希望別再掀起什麼風浪來。”
容禦道;“喬裝成百姓不是難事,孫奎背後的人是容瑄,或許這些人會暗中潛入京城,成為容禦的私人武裝力量。”
初晴震驚的看著他,“禦哥哥,你真的要放過容瑄嗎?”
容禦面沉似水,一字字地說;“容瑄和幕氏,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到了永州,容禦履行職務,又給皇帝上了奏摺,將戰果如實上奏。同時,他又給皇帝寫了一份密摺,只說收到一封匿名信,將從初晴口中得知的容瑄暗通孫奎之事寫入其中。
過了近兩個月,朝廷派遣的地方官抵達永州一帶。大小文武官吏陸續上任,開始推行朝廷政策。皇帝對容禦又是一番獎賞,在給容禦的手諭中提到,容禦可以直接回嵩山,不必回京複命。
於是,容禦帶著初晴直接從永州回到嵩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