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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急於逃命 (2 / 3)

憶隆死命的搖著頭,他不甘心,不死心。憶瀾依舊是微笑著,繞到憶隆身後,雙手插到憶隆腋下,不知用了什麼巧勁兒,憶隆的雙臂軟軟的垂下,雙手鬆開再用不上力氣。他半抱著憶隆交到王福海手裡,柔和的吩咐道,“有勞王公公親自送皇兄回府,這裡後事有朕操置。”

這個隆盛帝外表俊朗儒雅,一派溫潤柔和,只是這深藏不漏的功夫以及眼裡的殺氣卻懾人奪魄。直覺告訴王福海,隆盛帝比躺在病榻上的光武帝更加危險。心裡不禁一個哆嗦,趕緊伸手接過癱軟的憶隆,低頭說道,“奴才領旨。”從現在起,隆盛帝就是□□唯一的皇帝。

憶隆被王福海活生生的拖出了郢徵宮的紅漆大門,隱約聽見裡麵人在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就是厚重低沉的龍鐘響了九聲,光武帝,薨了。憶隆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王福海的懷裡,像是沒有表情的布娃娃,精緻卻死氣沉沉。耳邊傳來王福海尖細的聲音,“大皇子,這是先帝讓我給你的免死金牌,一旦隆盛帝要殺你,你就拿著這個金牌去封地找豫北侯,他能保你一命。”

憶隆一個激靈掙紮著站起身,呆呆的看著王福海揣在自己懷裡的金牌。晃得耀眼,他拿出金牌就要往外跑,嚷嚷著,“我要用金牌救母妃一命,救母妃……我要救她……”

王福海使了全身的力氣箍住發瘋的憶隆,悄聲說道,“大皇子,你還不明白嗎,先帝這是用計保了你一條小命。當今聖上對你母子二人恨之入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想他現已登基,豈能容你們二人?靜蓉皇貴妃早就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去不但救不了她,還會白白送死。”

憶隆猛地轉過身,揪住王福海的前襟,喊道,“為什麼救不了,你是說……”憶隆直勾勾的瞪大眼睛,看著王福海。只見他點點頭,說道,“鴆酒早就送去了,九聲鐘已過。貴妃早已歸西了。”

憶隆聽完這話,全身似是無骨一般,癱坐在地。王福海哪還容得他猶豫半分,趕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催促道,“大皇子,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先帝為保你一命煞費苦心。你可不要辜負他。現在趕緊隨老奴回府,我有遺詔一封。今夜二更天換了便裝,就隨先帝的死士順著小路逃命去吧,估計快馬加鞭兩天後就到西關地界兒了。到時候自有齊嘉侯爺的軍隊接你。到了西關,隆盛帝就動不了你了。快走吧。”

一天之內的變故如此之多,讓憶隆有些難以接受。他慌亂的擦了擦臉,茫然的隨著王福海返回大皇子府收拾東西。

月上中天,一切都如夢幻泡影一般。憶隆在王福海的催促之下換上了粗布短打。他長得極為精緻白皙,即便是穿著粗布也難掩麗色,怪不得先帝對他疼寵有加,憶隆簡直跟靜蓉妃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精緻的眉眼都帶著漢南美女的水汽兒,只可惜是個男子。還是個遭到今上憎恨的主兒,王福海是發了死誓要保住憶隆一命的。香爐裡的安魂香已經燒了大半,憶隆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王福海將沉甸甸的免死金牌放進憶隆的內衫之中。隨後一拍手,三個黑衣人從視窗閃身進來,叩拜王福海。

王福海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嚴肅的說道,“你們是先皇的死士,這一生為先皇生為先皇死。”他轉眼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兒,“這個人是先皇吩咐無論如何也要安全護送到西關的人。至於他是誰並不重要,你們也無需知道,只要將他送到西關玉隱寺就可以了。現在就動身,馬車已經備好了。”

王福海看看天色,又喝了半盞茶的時間,算準了到了二更天,才慢悠悠起身,讓一個隨身小太監換上了大皇子的衣服。幾個人出了府門口,坐上備好的馬車開始順著西城門的大路走去。寂靜的官道死一般沉寂,夜色濃黑,帶著絲絲殺戮的味道。王福海坐在馬車裡,耳邊恍惚聽到夜風拂過刀戟的聲響以及馬鼻沉重的喘氣聲。他了然的笑了笑,暗衛裡果然有他安插的奸細,一切都被先皇算準了。分毫都不差,隆盛帝心狠手辣,是不打算放過憶隆了。

原本漆黑的官道和西城門一霎那燈火通明,一千禁軍手持火把,將整個城門十裡的地方照的如同白晝。空曠的街道除了馬匹喘氣的聲音,簡直寂靜的駭人。王福海整整衣冠,撩開簾子下了馬車。站得直直的看著馬上手持佩刀的程奉泉,心裡明白恐怕溫克胥已追隨先帝去了,現下就剩下自己了。於是瞭然的笑道,“不知八皇子看到你時,是什麼表情。”

程奉泉面色如常,不以為意,說道,“彼此彼此,只是奉泉知道鳳鳥擇良木而棲。王公公活了這麼大歲數難道不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嗎?”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王福海比起程總兵是白活了。老奴是不明白那麼多大道理,只是懂得做個忠臣而已。”

程鳳泉依舊是面不改色,只是冷哼了一聲,大聲喝道,“隆盛帝有旨,將叛臣王福海抓起來。”

數十個禁軍一擁上前將王福海五花大綁,塞進馬車。

哥舒憶瀾放下手中的奏摺,揉了揉眉頭,剛放下手就有密奏傳來。他剛剛登基,各方還未穩,隴裕、泗川等地就鬧了旱災。密報說歷經三天四夜,前太子已經被抓回來了,手裡摩挲著先皇的免死金牌,英挺如劍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說道,“傳旨,召罪臣王福海來郢徵宮見駕。”

哥舒憶瀾是□□的隆盛帝,年紀雖輕,辦事卻雷厲風行井井有條。此時抓到唯一的漏網之魚,更是由衷的鬆了口氣。自打登基以來,他就一直住在先帝去世時的郢徵宮裡,外人都道這個新皇帝是個孝子,其實他只是想讓老皇帝的魂魄看看自己的手段,別以為設了這麼個偷梁換柱的計謀就想瞞天過海。他哥舒憶瀾不是那麼好騙的。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王福海就被押解到郢徵宮內。幾天下來,他雖然沒受什麼刑罰,可卻水米未沾,餓的頭昏眼花。現在被摔到冰冷的地上,反倒是清醒許多。在抬頭看看四周,竟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郢徵宮。先皇直到死都呆在郢徵宮裡。這原是先皇後齊納氏常常泡澡休息的宮殿,所以先皇才總是來這裡,其實是為了緬懷亡妻。以前發生的一切,都已經隨著先皇被帶進了棺材,唯一知道內情的他,也是發過毒誓的,絕對不能說出半句,尤其是對隆盛帝。

溫文爾雅的皇帝正背對著王福海,靜立在殿內的軟榻前,看著牆上的兩只吊睛白虎圖。那對白虎溫順的趴伏在薔薇叢中。

“王公公還記得嗎?齊納氏最喜歡的就是這兩只白虎了。”隆盛帝笑著回憶道,彷彿生母齊納氏就在身邊一樣。

“老奴還記得那兩只白虎是先皇送的。皇後親自為他們取得名字,大白和小白。”

隆盛帝轉過身,溫和的看著王福海,笑道,“原來王公公還記得這些,朕生下來就沒見過母後,還記得領封郡王賞賜的時候,王公公抱著朕講的故事,朕這些年一直都沒忘記。”

怎麼能忘呢,王福海苦笑著,誰想那年一別竟然成了現在這個境遇。當年是抱著哄著,現在是跪著敬畏著,“老奴恐是一輩子也不會忘了。”

“朕突然忘了這兩只白虎是怎麼死的了。王公公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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