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覺得芍藥真是囉嗦極了,自己就是不想起,不想起,離去前院還早呢,這也就六點的樣子,自己快九點才去,這還有很長的時間,都說了要睡一會兒,偏偏叫自己起來。
芍藥看著鑽到被子裡的清歡,心裡一陣嘆氣,自己也不是不識趣的,姑娘最愛晚起,自己雖然第一次值夜,但是木槿姐姐早就和自己詳細說過了。這不是昨兒來的那對母女早早的就來了無憂閣,說是拜見姑娘嗎。看著越來越孩子氣的姑娘,在想想下面那個裝扮一新,成熟風情的柳姑娘,如果不是知道底細的話,還真為姑娘捏一把汗。
“姑娘,有客人上門,陳嬤嬤已經招待了一刻鐘了,姑娘可是要起來了,客人不走,總歸是要見姑娘的。”
“客人?是哪裡的客人?”
“是昨兒才來的,流光先生的舊識,昨兒山茶和姑娘說過的,要暫時住在咱們這裡呢,陳嬤嬤給安排到西跨院的聽雨軒了,這不一大早就來拜見姑娘了。”
“為什麼要見我?不應該是見寒大哥嗎?”
清歡被芍藥一而再的催促,一點睡意也沒有了,說起客人來,清歡還是有印象的,原來竟是和自己不一樣,流光先生的舊識,既來了,那自己確實也是該見一下的,只是為什麼要見自己呀,奇怪。
“姑娘起身了。”
芍藥開啟門,聽到芍藥的話後小丫頭們捧盆的,打水的,取帕子的都進來了。木槿在前面端著一件新衣,徑直走到榻上放好,就走到梳妝檯上,選起來首飾頭面來。
“姑娘,今兒讓山茶梳個丫髻吧,活潑又俏麗。”
“好啊。”
清歡洗漱好,降降喝完一杯水,木槿就過來了。等山茶梳完丫髻,木槿拿起兩股赤金各色寶石攢花中間鑲了一個拇指大珍珠長流蘇下墜碎寶石的合釵插在髻上,又並兩隻摞絲銀梳點綴其中,剩下的發披在肩後鬆鬆的用大紅色的宮絛綁了,最後又在眉心墜了紅寶石,整個人甚是俏皮活潑。
“姑娘,這是針線上新做的夏裳,您今兒上身正好試一試。”
木槿拿起一早就放在榻上的新衣,抖開了讓清歡清晰的檢視。這是上衣下裙分開的衣衫,上杉煙青色,同色稍深的繡線繡著精緻的鸞鳥,下裙是一片圍系式三十六破的漸變海棠紅和鵝黃的拖地長裙,另外還有一件批在外面的大袖衫,大紅色的輕盈的冰絲蠶紗。
穿的時候甚是麻煩,全程都是木槿,山茶和芍藥一起忙活的,玉簪還不時的打下手,穿起來後在大衣鏡前一看,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清歡摸摸自己的臉,觸手溫潤,原來鏡子裡這個宜嗔宜怒,笑起來俏皮可愛,華麗無雙;收起笑來端莊大氣,高貴芳華的人真的是自己。簡直不能相信。
而木槿和芍藥她們相視一笑,就知道姑娘也是一塊璞玉,只要一裝扮,必是美人兒,只是不能喝下面那位異樣風情萬種,姑娘還是純真活潑,又正派端莊的樣子最適合。這樣一看判斷的很是正確。
柳如雪母女已經在偏廳等了一個時辰了,來的時候陳嬤嬤明言姑娘未起身,請兩位先回,是柳如雪不肯,一定要拜見正主再走,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茶水喝的都肚兒圓了。
“姑娘來了。”
陳嬤嬤眼尖,看到清歡下來,臉上堆滿了笑,走過去虛扶著清歡走到主位上坐好。
“姑娘,這是柳夫人和柳姑娘。昨兒住到咱們先生這裡的。今兒要拜見姑娘。”
“清歡見過柳夫人和柳家姐姐。”
“清歡姑娘客氣啦,是我們一大早的叨擾了,清歡姑娘真是天仙一般,萬里挑一的好樣貌。”
柳夫人自來熟的和清歡寒暄著,柳如雪則微笑著安靜的坐著,暗暗的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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