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越沒有答話,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
他將手上纏的布條摘下,一隻滿是傷痕的手顯露出來,醜陋是給人的第一感覺,隨後就會讓人覺得恐怖,整隻手佈滿密密麻麻的刀痕,有的還是新鮮的疤痕,因為少了布條的止血,獻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馬越並沒有在意自己的手,半跪在地上用手上的鮮血塗塗畫畫。
“他在幹嘛?”花田問。
“在畫陣符。”鍾離從前看見過用鮮血畫符的術法,因為場面很血腥,所以他對此記憶深刻。
“不好,他要設陣,快去阻止。”蘭子君跟鍾離說。
鍾離這才反應過來,提著刀朝馬越走去。
馬越用手勢阻止了鍾離,隨後道:“我在破舍繞山的陣,你們別過來。”
鍾離看向蘭子君,用眼神詢問。
蘭子君搖了搖頭,將鍾離召回。
“子君兄,兇手就在眼前,怎麼不直接抓了他?”花田見蘭子君遲疑,譏諷道,“你相信他的話?萬一馬越是在結新的陣,我們一行可要遭殃了。”
蘭子君不言語,臉色不太好看。
“你也覺得馬越沒那麼壞,對吧。”
蘭子君的心思被花田猜中,臉上有些掛不住。
花田懂了他的意思,沒再多說下去,閉上了嘴巴。
“破!”這邊的馬越畫完了陣,大喝一聲。
四個靜等陣後反應,已經做好了再次看到舍饒山變化的準備。
“鍾離,變了嗎?”花田環顧四周,似乎除了夜間的山風在耳邊獵獵作響,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沒感覺,要不我們再等等。”鍾離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一副等戲的樣子。
“不用等了,出來吧。”馬越召喚了一聲,林間冷風四起,夜幕四合,一隊敲著鑼打著鼓的樂者從林間飄出來,熱熱鬧鬧的出了場。
“集會要開始了。”馬越跟上了樂隊的步伐,很是愜意的散著步。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小販”都出了攤,吆喝聲此起彼伏,賣糖葫蘆的,賣面具的,賣紙燈的,賣糖人的,賣棗糕的,賣蒸包的,賣餡餅的……應有盡有。
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前擁後簇。
成群結隊的孩童追逐打鬧著繞過一個又一個的小攤,直到用光了布袋裡的銅錢才老老實實的回到父母身邊;新婚燕爾的夫婦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女子挽著男子的胳膊,沒有一刻不露出幸福的笑容;就連拄著柺杖的爺爺奶奶也閒不住的出來閒聊。
花田四個雖是詫異,但深陷這種環境中,也不自覺的跟著放鬆下來,馬越給他們的驚喜越來越多,竟不自覺的跟在馬越身後閒逛,也不管是人是鬼,不管眼前的集市是怎麼變出來的,他們也是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熱鬧的時光了。
“他快來了。”馬越興致很高,還有些許的緊張。
“誰?”鍾離問。
“喏。”其他三個同時看向一個方向,鍾離跟隨三個的目光,看到了徐百里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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