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朗眉頭微皺,看向段延天和段延地,道:“延天!延地!我和柴總裁都在這裡了,難不成,這點面子,你們都不給嗎?還不讓你們的人滾蛋,然後過來,好好向鄭先生道歉?”
段延天和段延地身體哆嗦一下。
顯然,柴家和司徒家,兩大家主,齊齊空降而至,就算是段海沒有打電話給他們,有這兩家的掌權者力保鄭昊,他們也不能把鄭昊怎麼樣了。
他們還沒有瘋狂到,真的置段家的生死於不顧。
柴江河眉頭一皺,道:“我以為段海同意你們胡鬧,所以,打了一個電話給他,沒有想到,他人在海外,壓根不知道此事。你們平日胡鬧,也就算了,今天,竟然糾結了上千人,試圖對鄭先生不利,這就真的是離譜了。鄭先生乃當世之人傑,我柴家可不容你們兩個子侄輩亂來。段海打電話給你們沒有?看來,還得我再打個電話給他。他真沒管好兒子!”
段海的電話,還在通著,柴江河聽不到他同段延天說話,但是,柴江河的話,遠遠的傳過來,還是傳到電話那一頭的段海耳中。
“混賬的東西!”段海再次咆哮起來,道:“還不趕緊滾過去,給鄭先生跪下道歉。你們想讓柴江河和司徒明朗又打電話給我嗎?那麼多人想要保護的人,你們就偏偏要把人家幹掉,誰給你們的智商?一分鐘之內,我聽不到人家原諒你們的聲音,我立刻包一輛飛機,專程回去,打折你們的雙腿,將你們逐出家門。特別是延天,回去,我再考慮你繼承人的身份。立刻!”
段延天和段延地心中雖是異常的不甘,這時,也不得不將心頭的怒火,拼命地往肚子裡咽。
段延天快步地走向鄭昊,卻是還隔著十餘米的時候,被黃龍伸手攔下,他見無法再前進,噗通一聲,屈膝跪倒在地,頭一磕到底,眼中的毒蛇一樣的寒芒一閃而逝,道:“鄭先生真是神人。我確實是來向鄭先生道歉的。我錯了,無理取鬧,冒犯了鄭先生,還望鄭先生大人有大量,饒過我一次。”
段延地見段延天都這樣了,單腳就從輪椅上跳起來,跳到段延天旁邊,不顧動到傷腿,痛得額頭直冒汗,單膝跪倒,臉因為羞愧,也因為疼痛,而通紅,壓著聲音,道:“我兄弟無知,一時意義用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給鄭先生帶來了麻煩,也給驚擾到了柴叔和司徒叔,我們真的做錯了。還望鄭先生原諒,也望柴叔和司徒叔海涵。”
這一幕,讓得他們身後,方才還起鬨嘲笑鄭昊腦袋被嚇傻的保鏢們,一個一個的,呆若木雞。
段延天和段延地,他們的兩位少爺,平日,多不可一世的人物,如今,真的就跪在那裡了。
這還真是尷尬了。
他們真的是來道歉的!
“是吧?剛剛要是鞠躬一下,道個歉,就不用跪在這裡了!”鄭昊呵呵一笑,道:“兩位少爺,要是沒事的話,帶著你們的人,離開吧。對了,若是對京都大酒店的財物,有損傷的,記得,賠償是要的!”
柴江河連連點頭,道:“鄭先生真是寬宏大量!所謂大醫至仁,大醫精誠,胸襟就是廣闊。你們還不向鄭先生道謝?”
段延天和段延地已經站了起來,心底是有千百個不願,卻還是隱藏起來,低眉順眼,一個躬身,道:“謝謝鄭先生!”
鄭昊點頭,司徒明朗以長輩的姿態,道:“好了!事情解決了,你們趕緊把人帶走,免得礙了鄭先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