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怎麼辦?”周長史搓搓手,有些不安。
“怕什麼,銀子過手留一半,這本來就是衙門裡的慣例,哪個衙門不是這樣,又不單是咱,他田仲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欽差,還真能改了規矩不成。”王知府看著周長史這麼不經事,不由呵斥道。
周長史被王知府這麼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反而鎮定下來,是啊,各衙門都這樣,又不單單是他們,而且這事大家都沾了,法不責眾,哪怕真查出來,那欽差還能把他們都滅了不成。
“不過就怕來的欽差不懂規矩,而且這為前大將軍聽起來好像也挺囂張的,”王知府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賬冊都造好了麼?”
周長史忙回道:“大人放心,府衙的帳一直是由胡老親自做的,絕對沒問題。”
王知府聽了放下心來,胡老是做賬的老手,糊弄那些欽差應該沒問題。
不過光這樣還不夠,王知府對周長史招招手,周長史附耳過來,王知府輕輕耳語幾句。
“妙,大人果然高明!”周長史聽完,不由對他家大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王知府笑了笑,“他田仲肯出錢撫恤將士,想必也為了名聲,本府這麼做,也算是投其所好。”
“大人說的是,”周長史也笑道。
“行了,還不快去準備。順便通知徐州府衙上下,後天一早隨本府去碼頭,親自迎這位欽差大人。”
“是。”周長史匆匆下去。
兩日後 徐州碼頭
王知府一大早帶著徐州一眾官員站在碼頭上,等候欽差的到來。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條官船沿著運河從南邊緩緩的朝這駛來。
“來了!”王知府一看,忙打起精神,帶著一眾官員上前行禮道:
“徐州知府王封率徐州府治下所有官員恭迎欽差大人!”
田仲帶著一隊羽林衛從船上下來,走到行禮的官員前,“王知府不必多禮,眾位大人免禮。”
“謝大人。”眾人起身。
王知府起身後,就湊到田仲跟前,陪著笑說:“大人一路舟車勞頓,甚是辛苦,下官特在清平閣設宴,為大人洗塵,還望大人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