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不語,算是預設。
船伕再也按捺不住,急忙勸道:“公子,那地方可去不得啊!入了那條水的船再沒回來的。更有傳聞踏進清水莊的高手不計其數,可都被懸屍在那村口的老柳上了,去不得啊……”
韓信莞爾,這份真誠的關心讓他的覺得很溫暖。就像是父母過世後,自己曾在城南路租過房的房東老太太一樣。
“信子,咋這麼晚回來呢?餓不餓?『奶』『奶』這剛熬零粥喝不下,來幫幫『奶』『奶』吧!”
“老何,多謝了。”韓信撿起靠在拱蓬之內的長劍,縱身跳下了船。而後取出了懷裡囊揣的所有銀兩,分文不留,全部丟在了蓬下。
他衝著老何笑道:“勞煩等我兩日,兩日不歸我便是死了,不勞收屍。若我歸來,可就還要勞煩送我下淮城,再載我回岐山哦!”
船伕老何張了張嘴還想些什麼,可是韓信已走遠,他的的話,對方決計是聽不見了。
江湖兒女啊!
『色』漸漸深沉,黑暗正在降臨。
韓信握著劍,步履輕盈的穿行在茂密的叢林草地鄭
記憶融合後,這一身武藝也成為了他的熟練運用之物,輾轉騰挪,皆是帶著相當靈動的技巧進校
手中的三尺青鋒,長約九十厘米,重量按記憶所道應該是二點二公斤,可提在手中卻如曬乾的木條般輕巧。
非是劍輕了,而是對於這一身不俗的力量來,這把劍的重量形同無物。
踏草箭步,這是韓信現在的輕功修為。一腳下去,原本直挺挺的野草瞬間被踩扁,他則藉助這股反彈力量飛快竄行出去,速度是很快,但與所謂的絕世高手差距還頗遠。
不斷前行,那遠在六七里外的笠尖正逐漸『逼』近。
可隨著夜幕降臨,笠尖又變得悠遠了起來。日暮蒼山遠,便是此景吧?
撥開比人頭還高的雜『亂』草叢,被幾點微弱燈火點綴的莊子,立即就浮現在了韓信的眼前。
逐漸走近,他便見到船伕口中所的,曾懸屍各種高手的村口老柳了。
高大的老柳樹,纖長的綠枝被晚風吹『蕩』得來回擺動。這讓韓信想到了大學時期圖書館裡的擺鐘,他一直很喜歡那擺鐘。一左一右,時間便過去了。
當那被濃密流雲遮掩的大半輪皓月,在漸疏微薄的灰紗中透出皎潔的銀光時,韓信眼中柔和的光彩,緩緩變作了震驚於恐懼。
那的確是鐘擺,但卻是兩具溼淋淋的,由人血澆灑灌注而成的,鮮紅『色』人形鐘擺。
清爽的夏夜涼風逐漸變的陰森寒冷,無孔不入的恐怖如同噩夢中死靈蒼白的手掌,緩緩順著韓信脊背的溝壑拂過,令得他整顆心剎那塌縮,在狹窄的胸膛裡,擠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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