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檬直截了當地問道，以他和長島秀一的關係，完全不需要太多客套。拐彎抹角的試探，在這種情景面前失去了任何意義。
林檬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在他身邊究竟隱藏了多少個聯盟的眼線。
“沒有。”長島秀一搖頭道，“半道加入而已。”
林檬撇撇嘴，“我曾經自認為最鐵的夥伴們，都在最後緊要關頭的時候捅了我一刀。西左龍一也是，風間徹也是，龐鴻也是，馮戰歌也是，最後連你也是，聯盟真是好手段啊。”
說到此處，林檬敗犬般的低下頭，“還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想以個人的力量去對抗偌大一個國家，無異於螳臂當車，等我意識到這點之後，我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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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輸的不冤，至少讓我見識到了外面的世界。”
林檬忽然轉念一問：“後續計劃呢？你們轉化成完人之後，下一個目的就是要統治全世界麼？讓全人類加入到你們瘋狂的計劃中？成為人類之光？”
長島秀一沉默了半晌，他冷漠地注視著林檬，不為所動地說道：“有一個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想聽麼？”
“聽啊，都要死了，我可不想帶著疑問死去。”林檬笑道。
和剛才敗犬失落的他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以長島秀一內搭的表情判斷系統，也無法判斷林檬的真實一面究竟是怎樣的——因為看上去，表情判斷全是真實表情。
“是關於人類最後幻想鄉的事情。”長島秀一頓了頓，像是在等候著什麼人的命令，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
“其實，在聯盟管轄境內，除了天京52區所居住的人以外，都已經實現了‘半完人化’的轉變。”
林檬睜大眼眸，這句話在他腦海裡產生了巨大了轟鳴。
他想到了他的養父母和林紫……
“在沒有你這具完美實驗體資料的支撐下，以人類目前的技術，也僅能做到‘半完人化’的程度。”
“所謂半完人化，即身體大多數器官已經變更為人造機械器官，剩下的只有……永恆的靈魂。”
“抱歉，扯遠了。”長島秀一冷冷說道，“而在你生活的區域，天京52區則被特批為無完人化的城市，也被稱之為——人類最後的幻想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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