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困獸獨舞,夜夜難眠,思念蝕骨,那個小沒良心的卻未有隻言片語。
關掉朋友圈,右手撐在額下閉目一刻,索然的嘆了口氣。自己這是在爭什麼?是自己放不下,又顧念著可笑的臉面,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心疼她,想念她。
真真是折磨。
“嘟嘟……”
蘇荷下午請薛大寶吃了頓飯後,告別他,回了家躺在床上,翻看著她和秦歌以往的一些聊天記錄和照片。
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小心的碰了碰紅腫化膿的傷口,在秦歌的聊天介面裡開始打字。
換了好幾個開場語,她都不滿意,刪了又刪。
最後打下:[我想你了],閉著眼發了出去。
剛點了傳送,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秦歌電話。
蘇荷嚇的把手機一扔。
鈴聲持續在響動。
蘇荷捂著狂跳的胸口,拿回手機,點開了接聽。
“喂……”
“怎麼又受傷了?”秦悅帶著擔心的嗓音傳進蘇荷的耳朵。
蘇荷一下子,哭了出來。
秦歌聽著電話那頭的小姑娘很委屈的斷斷續續的交待了事件後,既無奈,又想笑。
他家小姑娘,永遠在闖禍、受傷的路上。
這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慰她,也沒有像秦悅那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他給她指出她不該冒著大雨在路上騎行的危險行為,當然也贊同了她報警的舉動。
前半段言辭嚴厲,後半段沉聲靜氣。
蘇荷面對這樣的秦歌,大氣都不敢亂喘。
秦歌只是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太過於寵溺她,沒有規範糾正過她的一些行為習慣。
只是他的嚴厲不過三分鐘,電話裡細細碎碎的嚶嚶哭泣聲,直擊要害,心疼戰勝了理智。
語氣從喜馬拉雅山峰的高冽直接蕩到地下深谷的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