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真晝說:“我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等她把這些書看完,她就去迦勒底再試試深夜玄學,但在這之前……
“你還不去休息嗎?近侍間在那裡。”
“放下我真品的尊嚴,我要……”他垂下長而茂密的睫毛,斂去淡淡的憂鬱,“得到一個答案。”
八神真晝聽了,拿了書簽夾在書裡,抬頭看他,“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從畑當番的名單中去掉?”
從他的神色中讀出了答案,她輕笑:“這麼介意啊,明明你並不喜歡畑當番。”
“我第一次做的一塌糊塗,但不代表以後會和第一次一樣,”他淺青色的眼瞳中閃爍著寶石一般的光芒,“就這麼結束了,不是讓贗品們更加囂張嗎?”
八神真晝說:“我安排你們輪流進行不同的內番,並非是讓你們向全能的方向發展,我在比較,誰更適合做什麼。”
“比如江雪,他一次都沒有出過陣,而你,恐怕要經常出陣了。”
蜂須賀虎徹不能接受,他固執的說:“沒什麼可以難得倒虎徹的真品,出陣是,畑當番也是。”
“那你恐怕要和藥研學醫,和博多學理財,和次郎學釀酒,和清光學美甲,和石切丸學驅邪,和青江學斬鬼了……”見他臉色越來越黑,她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不要為難自己了,去休息吧。”
他想了想,似乎放棄了,問她怎麼不去休息?
她說她再看會書。
12點整。
她看了一眼近侍間,站起身走到窗邊,無聲的做了個推開的動作,窗戶竟然在她觸碰前就自己張開,她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落地時輕盈無聲。
全身披著黑鬥篷的少年從窗前的樹上跳下來,口氣有些無奈,“主公,我們在自己的本丸為什麼像做賊的一樣?”
“深夜出門,不用太多人知道,”她看了一下物吉貞宗,“你的黑鬥篷……?”
“笑面先生借我的。”
八神真晝帶著他一路走到門口,看著離遠了點,讓物吉貞宗抓住她的手以後才開始轉移。
物吉貞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他無法用已有的知識解釋,非要說的話就像換了背景布一樣。
冰天雪地,看不見天空。
八神真晝把臉都貼在玻璃上的少年叫過來,意味深長的說:“以後還有機會,現在請幫我個忙。”
物吉貞宗乖巧的點頭,走在她身後,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悄悄地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