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染了風寒,臣才要去看望,盡手足之情。”
“皇叔的心意,昭陽會轉告給父皇的。”
宣王:……
他就知道自己今日見不到皇帝,不過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臣去歲打獵時受了重傷險些喪命,幸得一神醫相救,今日也一併帶了來,讓他為陛下診脈。”
昭陽仍舊笑著,言語逐漸堅硬。
“哦?什麼民間的江湖郎中皇叔也敢往宮裡領?”
宣王聽到此言心裡憋了一股怒火,但也不敢顯露,強裝著微笑道。
“臣自然知道陛下身份貴重,尋常郎中近不得身,但恕臣直言,宮中的太醫皆是些庸碌之輩,否則陛下的身子怎的一直不見好轉?就該換個人替陛下診診脈,或許換副藥就好了也未可知。”
昭陽仍舊笑著,只不過裡面帶了幾分凌厲。
“不妥。”
“不妥?”
“為何不妥?何處不妥?這個郎中臣已經親自試過,醫術高超,非太醫院能比,太子何以如此固執。”
昭陽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
“皇叔也說了,父皇身份貴重,不是尋常人能比的,自然也不是尋常人能近身的。”
此話一出宣王立刻黑了臉,怒問。
“殿下是在暗示什麼?臣身份低賤嗎?”
昭陽也沒了笑意,但語氣仍舊算得上平和。
“皇叔莫要多想,孤只是就事論事。”
兩件事一件都沒辦成,宣王自然是不願意的,索性不再忍耐。
“人,臣已經帶來了,絕對不會再帶回去,太子看著辦吧。臣好歹也是陛下的親弟,只是想讓陛下早日病癒,一片赤誠,剖心相待,太子如此態度,實令本王心寒。”
昭陽背脊挺得筆直,放在桌案上的手心裡已經浸出了汗。
宣王勢力不容小覷,斷不會讓自己在一日之間連失兩次掩面,但昭陽也絕不會讓步。就是拼了撕破臉,也不能應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