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昭看著女人哭極為不耐煩,皺著眉收回視線,衝徐言問道。
“督主,怎麼處理。”
徐言是東廠提督,他的直屬上司,所以他仍舊習慣叫徐言督主,徐言也不在乎這些虛禮,視線淡淡掃過已經絕望的癱坐在地上的眾人。
不知為何,他明明長得無害,眼裡卻像是藏了兵刃一般,比那雄壯威武的厲昭還令人害怕,目光所及之處,皆顫抖著身子,無一人敢抬起頭來。
“帶走吧。”
說完率先離去,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審訊。
東廠的刑訊手段是出了名的殘忍暴虐。
昭獄裡哭喊聲,辱罵聲不絕於耳,徐言卻似不聞,安靜的坐在外間喝茶。期間厲昭來來回回走動,嘴裡辱罵聲不斷,徐言頭也未抬,偶爾看一下窗外的天色。
不急,等嚐遍了昭獄所有手段,不怕他不招。
天邊漸漸泛白,整整一夜,刑訊未停,吐出來的也不少,然有些人始終嘴硬,又或許是還等著有人來營救?
徐言自窗前回身,坐回官帽椅上,忽聽一陣高亢激烈的辱罵聲傳入耳中。
“徐言,你這個閹賊,你迷惑陛下,引誘太子,你不得好死!你以為天下人不知你與太子殿下交往過密?你以為天下人不知你那齷齪的心思?”
徐言眼眸猛地一抬,摔下茶盞朝裡走去,裡面厲昭正在教訓那人,燒的通紅的鐵鏟深深印在胸膛處,慘叫聲響透了整個昭獄,厲昭在一邊罵道。
“老不死的,你還敢罵督主,看老子不弄死你!”
說著就取出鐵鏟放入火盆中,正欲再往罪犯身上印去,一直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厲昭回眸,見徐言看著掛在刑架上的犯人,又將鐵鏟放回盆中,退至一旁。
徐言走向犯人,眸光涵爍,森然道。
“你說天下人都知道什麼?”
那人本來還悲憤不已,現在一對上徐言那雙駭人的陰冷眼眸卻說不出話來。
徐言嗤笑一聲。
“也對,你若真是硬骨頭,也不會連夜逃跑了。”
說完轉過身,衝著厲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