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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由於唐訴畫畫是畫得真的醜的緣故,能在完美無缺的人身上找出一點瑕疵,即使這個瑕疵無傷大雅,這種反差也足夠讓人覺得親切。
又或許是因為這位大名鼎鼎的天才影帝完全沒有架子。
再加上林鷺一般不會將天聊死的語言技能。
幾天過去,兩人倒是熟絡不少。
林鷺已經能直接表達出“畫得太醜,拿去重畫”這種話。
這天中午,林梟從市醫院回來午休,林鷺想他累了一上午,便讓他去睡覺,然後自己搓起盤子來。
正搓得開心,兜裡的手機響起鈴聲。
起初她以為是蛋哥,因為蛋哥最近下午都很忙,吃過午飯的時候會給她打電話兩人聊聊天,然後晚上才能一起遊戲。
但拿起來一看,卻發現是文思。
這丫頭這些天陪同父母去洛杉磯旅遊,確實也該回來了。
想著,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起文思的電話。
“時差黨終於想起我了?今天我們呼吸的是同一個城市的空氣嗎?”她懶洋洋地說道。
“剛下飛機第一個就給你打電話,夠意思吧?”說話間還夾雜著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面滾動的聲音,“還給你帶了你一直很想要的那瓶香水,沃日走了好多家專櫃才有貨,見面一定要狠狠敲你一頓好吃街的燒烤才行。”
林鷺道:“臥槽這也太感人了吧!!別說小吃街燒烤了,你想吃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一竿子拗下來。”
文思嫌棄:“就不能真實一點嗎?感覺我們的感情迎來了一場代表虛假的考驗。”
林鷺想了想,又說:“真實一點也行。你想吃星星地話我給你買個望遠鏡,你每天就端著望遠鏡看,看著自己想吃卻不能的東西,是非常能夠鍛煉心智和減肥的。”
文思:“呵,女人。”
林鷺:“dear.”
文思:“噫,突然深情,惡心惡心。”
林鷺嘆了口氣,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那頭一下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才愣愣地說了句:“這都瞞不過你啊……”
林鷺道:“我還不瞭解你?你當這十幾年的時間是白認識了?就算看不到人,我還能聽不出你聲音到底難過不難過嗎?我他媽猜都猜得出來與誰有關,下飛機居然第一個給我打電話……文思,我問你,蔣斂安那個混蛋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說到最後一句,她音量倏地拔高,已然是帶了火氣。
文思聲音一下就哽咽了。
她說:“鷺鷺,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