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鷺從挎包中翻出消腫噴霧,抿著唇,沒有說話。。
文思知道她是在擔心,勉強笑了下,開著玩笑:“你是叮當貓嗎,怎麼每次都能翻出有用的東西來。”
林鷺對著傷處一頓亂噴,藥味在鼻腔中散開。
“叮當貓現在想罵人,”她黑著一張臉,然後將目光移向正要越過她們去追大部隊的罪魁禍首。
她一把就拉住了這個人。
“喂,”林鷺站起來,足足比這化著濃妝的女生高了大半個頭,“別裝做事不關己啊,我看到了是你。”
冷冷的陳述句,語氣帶有剋制。
濃妝女的目光立刻變得搖擺不定,嘴上卻還在逞能:“現在誣陷都是不用證據的嗎?原來一個『我看到了』就能夠把罪名全部扣在別人身上啊。”
林鷺那雙狹長的眼微微眯起,深呼吸努力剋制住自己。
“想要證據,ok啊,”她指了指斜上方的監控,“這個距離應該是一清二楚了吧?”
這下濃妝女被堵得啞口無言,咬著下唇,好半天,從口中輕飄飄地說出一句話:“碰瓷要點臉行不。”
有什麼再也剋制不住的東西在胸腔裡燃了起來,這麼多年在她腦中類似於“妹子都是天使,別罵她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樣好不容易形成的想法瞬間瓦崩。
林鷺管他媽說出來的話有多傷人。
懟就一個字。
“碰瓷?再怎麼高看自己也得有個限度吧,用著上色不均勻還卡粉的眼影、能把睫毛刷成蒼蠅腿的睫毛膏、一看就很白菜的口紅,”說到這裡,林鷺嗤笑了一聲,將手輕輕覆上濃妝女的黑色皮包,“皮包還是人造皮革,這樣廉價的你,打哪兒來得會被碰瓷的自信?”
濃妝女直接愣在那裡,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哆嗦著,連半個音節都說不出來。
林鷺一般開了這個口,不把人捅得滿身窟窿基本是很難停下來。
“怎麼?剛才不是很能說的嗎?該不是想不出能反駁的詞了吧?也對,這種事自己心裡應該還是有點兒數的,看來你也認同我說的話啊。”
她看著濃妝女眼眶中開始泛出晶瑩,神色間更添輕蔑,“覺得委屈?覺得我在羞辱你?呵,我羞辱的就是你這個還有臉覺得自己委屈的便宜玩意兒。”
此時這裡已經少了之前的嘈雜與喧鬧,剛才還堵得水洩不通的人群早就追著唐訴離開了,林鷺和濃妝女之間發生的摩擦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她這些話雖然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圍觀的人都聽得見。
這樣丟臉的狀態下,濃妝女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林鷺覺得差不多了,目光掃到濃妝女的應援服上,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還有,理智追星,別給唐訴招黑。”
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中突然走出個五大三粗的高個兒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說著一口典型的東北話:“小姑娘們別吵吵了,俺來替咱們訴哥來講個和,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鳥開啟超兇模式反派臉
文思一邊捂著受傷的腳一邊弱弱地在後面說道:“不要打人,鷺鷺別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