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訴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突然開口說了句:“我可以再親你一下嗎?”
不知為何,明明平時氣場像是獅子一般強盛,此時這種可憐巴巴的感覺倒如同只求食的小貓。
林鷺還沒給出回答,就見他身子俯下了下來,那雙熟悉的唇輕輕壓在她的唇上,但也沒過多的動作,只是待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之前樓道裡光線不好,但這時林鷺卻能清楚地看到唐訴耳根後一片通紅,應該是不比自己的臉好到哪裡去。
他直起了身體,不知道是在同她說還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不大,聽著甚至有些模糊。
林鷺想了一會兒才分辨出到底是哪兩個字。
他說:“夠了。”
他也沒敢再看她,彷彿是在忍耐著什麼,接過吹風機,然後對她輕聲道了句晚安,就快步向客房走去。
林鷺在原地站立半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良久,她傻笑出聲。
也不賴嘛。
……
第二天起床,林鷺吃過早飯又在畫了會兒圖,原本以為唐訴多半是昨天太累了,讓他多睡會兒,便沒有去吵他。
但等到她肚子有些餓了的時候,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去敲客房的門,沒人應。
她又給他打電話,兩個電話都打了,也沒人接。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這才開門進去,見男人躺在床上,被子卻掉在地上,還好林梟的睡衣睡褲對他而言比較緊,沒有走光。
看著男人微紅的臉以及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林鷺覺得不太妙,將手覆在他額頭上,發燙,果然是發燒了。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哥,蛋哥,醒醒。”
唐訴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感受到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的難受,他頭都大了。
所以說昨晚為什麼要像個要去春遊的小學生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興奮地一晚上都睡不著?
病能醫,蠢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