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擔心的,自然是雲凡和小懶的安危。本來不打算消秏得太過厲害,而且見到雲凡受襲,心神不定,方讓自己被四人纏住,無法抽身護住雲凡。
真當這些雜碎可以與他匹敵?既然如此,亦只有狠下手,不惜代價了。
“是你們逼老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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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雲凡見到大長老無事本一陣心安,拍拍手口。但想起不太對勁,突然四周張望,見只有一眾叛徒、敵人以及離老,頓時急了:“父親大人呢?”
大長老聞言,雙手緊握,拇指甲陷入手心,咬唇欲言又止,渾身發顫;而腹處那道傷口亦因激動用力,本已勉強止住血,卻再度滲出絲絲血水,滴在草地之上發出聲音,打破片刻的沉默。
“大長老,你受了傷?”雲凡聽到聲音,望住大長老腹處染滿的血跡,再結合他的神情和動作,不禁心神一沉。
他如埋身於冰天雪地,渾身寒意,口震牙抖:“父親他…回不來了嗎?”
“小凡,撐到小懶渡完劫,一起逃出雲家。”大長老避而不答,神情哀傷,老淚縱目,強忍泣意:“爺爺有一件事求你。”
“什麼?”雲凡滿目呆然,僵硬地回過頭來,大長老不回答,其實亦等宣告了答案;而云清揚戰死一事,在其心中投下補天奇石,激起千萬層巨浪,掩沒了心靈所有理性。
曾經那個溫馨的家,已不復存在。
上天讓他重拾回的窩心暖意,再也不可能出現。上輩子的孤獨感瞬襲,摧毀了心頭的防護線。那份打從心底內的空洞感馬上湧入,貫滿整個心腔。
失去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失而復得後再失。
誠如雲凡他自己曾經對住紅語菲和風正所說的 —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擁有是最不實在的事。
但,人就是放不下。
“若果今天我不能全身而退,你倆要保留有用之軀,逃去其他分家。你要記住紅源澤這個人,以報大仇。”大長老手上再次凝聚長劍,劍指其餘七個影衛。雖然身體虛弱無比,只剩下一成魂力。但作為半步武帥對付幾個先天武師,亦當足矣。
“嗯。”雲凡雙目無神,瞳之中只有殺意,體內的小黑武魂正在連連高吼,皇極驚靈戒的鳴動亦達至最高峰,默默復念:“紅,源,澤。”
似乎只有殺念,才能填滿心頭大陷。
“雲家的叛徒,就由我來肅清。”一旁的大長老盯住三長老的身影,本就滔天的殺意,如火遇油,愈燒愈旺,快要突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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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大長老卻沒有先攻向三長老,而是直撲一眾影衛之處,深諳棋道的他,自然明白除帥先殺炮象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