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快拿盆子來,姨夫給你們逮魚來了!”突然有人大聲喊,蘇娟慌忙道:“安安,你姑夫這是從哪兒逮魚來了,淨找些麻煩活…”
娟姐的姨夫也就是安安的二姑夫,蘇娟媽是老大;姨夫就是工地的工頭,最喜歡的卻是逮魚摸蝦。他是不用去工地幹活,指揮指揮他也常常讓二把手去幹,除非二把手解決不了的事。
當然他也不是閒著,主要是搞外交。他嘴巴很巧,外人都說他死人也能說活了,所以酒場就多。喝酒次數多了,他也就學會了吃喝,動不動就親自下廚,給他的部下改善生活。今天他不知從哪兒搞來了半袋魚,儒生來的正是時候,有口福。
早就聽說工頭的大名,原來是鄉建築公司的一個隊長,大概不願再跟著別人打工了,所以才出來單幹。儒生站起來,笑呵呵迎上去,說:“老闆回來了?來跟著你討碗飯吃,行不行啊?”
雖然安安來時大包大攬,說不用提前問一下老闆,但儒生還是陪了笑臉,不是為別人,就因為娟姐和安安。儒生雖沒幹過這樣的活,卻知道這樣的活太容易找了,換在別處,他才不會孫子似的說話呢!
“會喝酒嗎?能喝酒你就來對了,為迎接你我特意給你摸來鮮魚,能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娟姐的姨夫肆無忌憚的大笑不止,一看就是大咧咧的脾氣,他繼續說:“我認得你,我和你爸還是戰山河的戰友呢!”
“哦?真的嗎?”儒生和娟姐一左一右從他背後接過袋子來,不想很是不輕,在他放在兩個人的手中時,被壓得猛一墜,差點把魚直接摔到地上。
“當然!”他不無自豪的說,其實也不過是早先的“出夫”。袋子在儒生和娟姐手裡穩了穩,兩個人這才放下,娟姐不滿的對姨夫說:“看你?老是這個樣,留著尾巴給別人…”
娟姐總歸是力氣小點,所以往下的衝擊使她倍感震動。儒生看娟姐似乎生氣了,就趕緊打岔:“哎?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叔吧?早就知道你的大名,原來是娟姐的姨夫呀!往後張叔可要多多關照了!”
路走三熟,話也是這樣,多說幾遍也就自然了,就象儒生喊娟姐,不僅娟姐聽著舒服,張叔誤認為他們是老相識,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順口,甚至覺得他們已交往很久了。
果真張叔沒有懷疑他們的關係,因為儒生叫娟姐叫的口甜,就只是象徵性的問一問:“哦,原來你和娟也認識?同學嗎?”
“是的張叔,我們是同級…”儒生不敢多說,小心翼翼的回答。安安說:“姑夫,問這麼多幹什麼?查戶口呀?快說這魚怎麼吃吧,你看貓花子都讓你引家來了,還不快動手?”
貓吃腥,這麼快就真引來兩隻貓,安安拾起石片趕走了它們。袋子裡大概有幾十斤魚,張叔說:“急啥?先開膛破肚吧!”看來他在吃上也是好手,安排道:“安安,還有你…是叫儒生吧?咱們都動手,娟就不用了,炒點花椒,再給我們打打下手,咱爺仨幹還不容易?”
娟姐本來就不想沾腥,對姨夫說:“姨夫,你哪來的精神勁?去年剛捱了淹,你還去逮魚?”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娟姐說差點沒被淹死,儒生就忽的想起去年冬天有人打魚,差點淹死的事,不覺冒出話來:“啊?是張叔被淹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張叔是個有福之人呀!”
娟姐說了話,張叔有點不高興,但不好發作;儒生說完話,張叔的臉上就象畫家畫的臉,笑的抬頭紋都開了:“哈哈哈哈…聽儒生說話,多受聽?不過叔我還真是大命的,九死一生啊!”
儒生雖說聽別人講過這件事,但怎麼也不是當事人講來繪聲繪色,就順著張叔說:“張叔,你那次是怎麼救上來的?我們也聽聽,長點見識吧?”他看準了張叔正在興頭上,就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何況啦啦呱幹活還帶勁。
張叔又是哈哈一笑,說:“啦就啦吧!我又不是怕笑話的人,再說吃一塹長一智,也教教你們這些小孩,碰到你叔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娟姐撇撇嘴,安安卻上了勁,說:“姑夫,快講吧,我早就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可就怕你不高興!”安安還是小孩子脾氣,只知道好玩,卻不知道里面有多危險!
喜歡如月不就是娟嗎請大家收藏:()如月不就是娟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