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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卷七 殺宴(肆) (2 / 2)

他暗自有些吃驚,再次望向兆忠卿,只這一回,心有疑竇,便不做聲色悄然盯緊了他。

兆忠卿心下正頗為慌張,對餘大人的這點目光自是不察,只一面竭力穩住心神,一面計算該當如何是好。眼下弟弟神智不清,又被府衛制住,諒也說不出什麼胡話來,方才那點風波並不足慮,當前最要緊的,反而該是衛長恭遇襲一事。

衛長恭言之鑿鑿,嘴裡雖然說著不疑兆將軍府的好話,但前有人證,後有物證,擺明瞭是要興師問罪,當務之急,要如何撇開自己與焦大的關系,好從這件事中抽身出來。

他掃了一眼荷包,荷包現下正在父親手上拿著,自己府上下人,許多都曾見過,也認得,賴是賴不掉了,既然衛長恭手裡不過這一樣物證,那便撇脫就是。於是他定了定神,深呼一口氣,繼而面上堆笑,大大方方地站出來:“長恭賢弟。”

“賢弟許是誤會了,這只荷包乃是我的,前些日子不慎遺失,定是被這不長眼的賊人撿了去,知是我的荷包,便藏了起來。如今這廝受人挑唆行刺賢弟,眼見事情敗露,才栽贓嫁禍到我頭上。一隻荷包而已,並非是何信物。”

兆忠卿話音才落,長恭便貌似不經意地望了長青一眼,長青面上細不可察的微微一笑。

他上鈎了。

於是長恭故作驚詫與不解地“哦?”了一聲,“這是忠卿兄的荷包?”

“是。”

兆忠卿放下心來,眼下只消一口咬定,這只錢袋子早已失了,後事如何,便與自己無關,遂而肯定地點點頭。可哪想那衛長恭竟會出其不意反咬一口,突然問他:“忠卿兄怎的如此篤信,普天下多少荷包,忠卿兄只看一眼,便知這是自己的嗎?若是二公子也有一隻這樣的……”

長恭話裡帶刺,登時便紮得兆忠卿跳了腳:“衛長恭,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二弟是有一隻,但早不知道掉哪兒去了,縱是被這賊人撿了,也與我二弟無關!何況這只荷包,我娘親手繡的,統共就只繡了兩只,又怎會輕易當作信物送給別人!指使行刺你衛長恭的,絕不是我兄弟二人!”

兆忠卿怒火中燒,氣上心頭,卻見長恭一反常態,竟然略一點頭,垂了眼便一言不發。

彷彿一拳打了個空,他正感到當頭一潑涼水萬分怪異時,忽然卻聽見有一陣子默不出聲的刑部尚書餘大人,笑了笑。

他一面含笑,一面抬臉望了長恭一眼,長恭正眼觀鼻鼻觀心地沉默著,他的近旁,衛將軍府上那兩位黑白門客已然換下先時的絡腮胡護衛,站到長青公子身後,而那位護衛,他一眼便覺面熟得緊,正是前些日子剛從刑部大牢逃掉的那名嫌犯,沈璧。

心知肚明,顯然是個局了,偏得真就網了兆家公子進套。

他遂向兆惠行了個禮,道:“兆將軍,此番看來,二公子必得隨住下官,前往刑部走一趟了。”

兆惠將軍立時便皺了眉問:“餘大人此話何意?”

“二公子所失那隻荷包,現下就在我刑部收著,二公子許是不慎,失在謀害太子詹事,韓詹事的現場了。”

話音落,便見兆惠將軍神色一頓,雙唇緊抿,繼而冷臉發黑,愈發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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