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隨手拿過旁邊的遙控器,暫停了電視節目,然後問坐在自己懷裡的人道:“為什麼嘆氣?”
楚嘉嘉按熄了手機螢幕,往他身上一靠,說道:“我爸媽出去旅遊了,打算在國外過年,現在就只有我哥一個人在家。”
這就是她嘆氣的原因?
夜危樓正想著,就聽她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和他一起過年。”
不過問題就是,他們現在是自己回去呢,還是把楚承赫叫過來?
要楚嘉嘉講的話,這兩個選項都不好。
楚承赫人在鄰市,他們要是透過正規的方法過去,現在春運路上這麼堵,夜危樓的身體會受不了。
可她要是叫楚承赫自己過來,現在春運路上這麼堵,普通民眾再被他一祥瑞,可能年都過不了。
“這樣吧。”楚嘉嘉最終拍了板,說道,“我去接他過來。”
“你去接他?你們地球的凡人太多,路上太堵了。”
夜危樓說著將目光移向了窗外,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外面的車還是這麼多,在白天車只會更多。
“沒事。”楚嘉嘉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隨口應道,“我開直升機過去,又不用跟他們擠。”
她有直升機,也有飛行駕照,當初就是開著私人飛機把夜危樓從南太平洋的小島上帶回來的。
楚嘉嘉提前一天跟飛行管制部門申請,第二天批準就下來了。
只不過按照楚承赫的作息時間,白天他應該在補眠,晚上才是活動的時候,楚嘉嘉於是等到晚上九點才動身去接他。
月色中,夜危樓看著她開著這在地球並不多人開的代步工具從樓頂起飛,戴著墨鏡,對他瀟灑地並起兩指在額前一揮,讓他在這裡等她回來。
隨著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漸漸遠去,捲起的狂風也平息下來。
夜危樓看著這直升機從鋼筋水泥的叢林裡飛上天空,在月亮底下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只覺得在楚嘉嘉身上有種氣質,跟地球上的大多數凡人都不一樣。
楚嘉嘉:是吧,我特別有錢。
在春運返鄉潮最後的高峰期,楚嘉嘉一路通行無阻地回到了家,把直升機停在了草坪上。
她一進門,就看到哥哥穿著睡袍從二樓下來,一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
在看到她出現在客廳裡的時候,楚承赫的俊臉上還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老妹?”
他踩著緞面拖鞋從樓上下來,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楚嘉嘉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哥哥的發型吸引了目光。
楚承赫顯然是嫌劉海太長,用了她的夾子把劉海夾了起來,看上去比她還可愛,毫無違和感。
楚嘉嘉不由地問道:“你多久沒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