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峻停下動作,認真看她:“難道你不喜歡?”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忽閃了一下。
馮峻捏著她的手,這雙手昨晚還握著那把假槍,自己嚇得要死,卻還要在那麼多人面前逞強。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當初在鄭偉那艘遊輪上,我沒有遇見你,我們現在會怎麼樣?”
唐糖想起他說的應該是當時紀坤讓她去鄭偉的遊輪上做兼職撈外快,最後卻不小心聽了馮峻的牆角,被他逮住送她到房間裡的事情。
如果當時他沒有開口,她會怎麼樣?
也許始終逃不過鄭偉的魔爪,也許那天在遊輪上就會被鄭偉給玩死了……
這種假設,真的好討厭。
馮峻大概也覺得這個假設非常荒唐,他不再說話,重新低頭親吻她,彷彿要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才能確認她是屬於他的。
唐糖覺得這樣的馮峻很可怕,彷彿要把她當成早飯一起吞進肚子裡。
但是她又無法拒絕這樣充滿誘惑力的男人。
他早就脫了上衣,身上肌肉緊繃,就像一張蓄勢拉滿的弓,將開未開。
那雙漂亮的眼睛很清澈,其實很多次別人評價他為達目的手段殘忍的時候,她很想替他爭辨一句,一個壞人是不會擁有一雙這麼清澈的眼睛的。
那雙眼睛就像被外面的湖水沖洗過的晶石,沒有任何雜質。
唐糖被他高大的身體完全籠罩,彷彿一隻被護在懷中的小幼崽,她只能看到他那張鬼斧神工的臉逆著光,額上有些許薄汗。
眼底寫滿了意圖。
現在是白天,視覺感太強烈,她不敢繼續看,連忙閉上眼睛。
耳邊聽到他脫掉了褲子,然後去接她的,卻只脫掉了一條褲腿。
腿一下子裸.露在空氣裡,她哆嗦了一下。
馮峻舔了舔她的耳後根,嗓音沙啞:“睜開眼,看著我。”
唐糖依然緊緊閉著眼,嘴裡擠出兩個字:“求我。”
身上的男人頓了頓,腦子裡卻想起一個場景。
在香港的那個別墅前,他跟她說裙子的拉鏈開了,她讓他幫忙拉上,他壞心眼地讓她求他。
女孩當時低著頭紅著臉顧忌著旁邊服務生的緊張表情和細小軟糯的聲音大大取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