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鼓了股嘴唇,似乎要爭辯,但是又想起了什麼,還是閉上了嘴巴。
唐糖無語,這麼尬聊真沒勁啊……
唐糖嘴裡這麼漫無目的地扯著,心裡卻在馮洛洛剛才的話中翻江倒海。馮峻不是林市人麼?受什麼傷不能去醫院反而要來這裡養傷?唐糖馬上想到自己胳膊上的傷就是因為馮峻的仇家追殺才被連累的,還有那場爆.炸,想到這裡,頓時頭皮一麻,小護士說的不會是槍傷吧?他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小女孩見她一臉凝重,連忙解釋:“你別誤會,馮哥是個好人,是那些人不好,才總是想方設法害他……”
“你在說什麼?”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小護士頓時剎住話頭,一個字不敢多說。
唐糖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馮峻不知什麼時候洗完了澡,身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浴袍,頭發有點濕濕的,大概剛洗完頭,他用毛巾胡亂擦了幾下,扔一邊。
走路的時候,露出肌肉緊繃的小腿。
唐糖連忙仰起頭,生怕自己流鼻血。
這男人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唐糖下意識看向小護士,果不其然,小姑娘一緊張,連忙站起來:“對不起,馮哥,我不是故意要說的……”
“出去。”馮峻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小女孩的臉色又從通紅變成煞白。
“馮董,她沒有說什麼……”唐糖連忙坐起來替小女孩解釋。
馮峻一道兇狠的眼神殺過來,唐糖頓時也不敢說話了,縮在沙發裡默默當隱形人。
很明顯,他不想任何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小護士和管家都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唐糖感覺到身邊一股溫熱,馮峻走了過來,直接坐在對面的沙發裡,閉上眼睛吩咐道:“去給我倒杯酒。”
還沒喝夠?喝死你。
唐糖只好舉著剛換好繃帶的手,去吧臺那兒給他倒酒。
醒酒器裡的紅酒濃稠安靜,就像這裡的夜晚。
馮峻接過酒杯,問:“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他們坐的位置靠窗,這裡的角度能看到窗外的維多利亞港,彷彿夢境。
燈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整個人很柔和,這人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兇了,唐糖坐在旁邊的沙發裡,看著他:“她說你以前差點在路邊被人捅死。”
馮峻眉眼不動,晃了晃高腳杯裡的液體,喝了一口,男人面無表情,彷彿在聽她講別人的故事。
唐糖盯著他的表情:“是她把你接到她家裡養傷。”
液體在杯沿晃了一圈,又晃回去了。
“她還說幫你買過內褲。”
馮峻抬眸,冷眼看著她:“你們女人就喜歡聊這些?”
唐糖大了點膽子,好奇地問:“她是個孤兒,你們孤男寡女住一起據說有一個月,沒有發生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