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爺倒是傳授了他幾招:“找幾個無賴去那邊嚇唬她一下,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也得嚇破膽子,到時候她們就知道男爺們的用處了。”
慕垣的眉頭幾不可察的一皺,勉強笑道:“不至於,再說爺們頂天立地,跟爺們幹仗也就是算了,去為難一個小女子,沒得小家子氣。”
這話惹著了慕大爺,伸手推了慕垣一個趔趄:“我是為了誰,要你不是我義弟,我至於說這個麼?!”
慕垣伸手抹了一把臉:“我灌多了酒說錯了,我意思是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何必鑽那個牛角。”
慕大爺帶著成爺從慕垣那裡出來,往外走,到了沒人的地兒,慕大爺道:“慕垣這裡,你以後還得好好交往著,好不容易老二把他推遠了,正好為我所用。我不求他多麼好,只要他記得他說過的話,明白事理就成。”
成爺重重的點頭:“小的都明白的。”
日子到了年根底下,各處自是熱鬧了許多,族長尋了繪之說話:“那邊是再回不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水淹的事,地裡連根草都沒長,這要是種下莊稼去,豈不要遭?哎!可惜了,地契在手裡,卻成了廢紙一張。”
繪之道:“那就在這邊住下來,我想了一下,這邊的地好好拾掇拾掇,養上兩年未必不能養肥了,再就是往外打聽打聽,看這裡適合種什麼。”
因這一番話,她本不想去逛廟會的,也去了。
不過這次運道卻極好,碰上了從前來往幾回的那個老農。
繪之把地裡的情況跟他仔細講了,老農想了想道:“我還得去看看,才能作準。”
繪之連忙道:“您跟我說個住址,我開了春來接您。”
有了這一遭,她就如喝了觀音瓶裡的瓊露一樣,重新活了過來,大家歡歡喜喜的過了個年。
初一陳力還跟族長一起,去拜謝了慕垣。
陳力已經知道繪之拒絕慕垣的事,他也想從中說合,不過石榴不同意:“他要是真有心,自會再來,現下不來,那就過段日子再說,別這麼上趕著去說合,沒得顯得我們賤了。”
因著這個,見面拜年的時候,陳力就不曾提起繪之,只跟著族長謝過了慕垣。
慕垣的確沒有死心,憋著一口氣,有時候也給繪之找藉口,有時候又恨自己,不過終究前程更要緊,等陳力過來,慕垣就道:“一起去給莊主磕個頭吧。”
陳力看向族長,族長道:“那敢情好。”又謝了慕垣一遭。
莊主聽了通報,見了慕垣,臉上露出笑,又跟族長說了幾句話,問過了他們在那邊小莊子裡頭的情況,又問了打算,聽族長一一道來,止不住點頭。
告辭之前,莊主對族長說:“以後若遇到困難,盡管來找。”
出了慕家莊,陳力很高興,拍族長馬屁:“還是您老厲害,我們從前來多少回,也沒得莊主見一面,更不用說得一句話了。”
族長搖了搖頭:“莊主曲意遷就,我們卻不能自高自大,自絕於人啊。”
陳力摸了摸頭,不知道族長這話是怎麼個深層意思,好在他本身就是個不求甚解的,聽不明白也就忘到腦後,不去費那個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