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容悄幹笑,自己要不要坦白從寬?只是這些事都是那麼久遠之前發生的了,跟現在的禮臻似乎也沒什麼關系。
而且那樣的故事,聽著太有負擔。
但似乎又沒有不告訴他的理由。
“哦,這也是個美夢嗎?”容悄慢吞吞地問著,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傅禮臻沒有聽出她聲音裡的猶豫,直接道:“不是美夢,在打仗,都是血,最後有人在說話,說毓寧公主病重,快死了。”他也有所保留,沒有透露自己昨晚聽到的訊息。
也許悄悄,也不是完全能信任的。
自己從未有病重的時候,她死於那一杯令人腸穿肚爛的鴆酒,不是病。
容悄臉色慘白,原來禮臻在大勝之前回京,是因為這個。
好一齣計中計。
“嗯……然後呢?”
傅禮臻眯著眼,對著從廚房照射進來的陽光:“沒有然後了,我醒了。”
“悄悄,你為什麼要待在這裡,我想不明白。”
容悄嘆氣:“我不能走,走不了。”
“為什麼走不了?”
“我不知道。”
這一點,和昨天晚上聽到的內容吻合了,她沒有撒謊。
傅禮臻重新劃了一次關鍵字:“你為什麼要待在這、裡,我這裡。”
容悄不答,傅禮臻有些焦躁:“為什麼要在這裡?”
“為什麼?!”
他的臉上呈現出不得不去思考而思考了也得不到答案的痛苦,他很排斥這樣的感覺,想要逃避又知道自己逃避不了,潛意識裡有一道聲音在催促著他去解開這些疑團,莫名的緊迫感讓他頭痛欲裂,焦慮地要命。
容悄終於開口了:“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悲哀感一瞬間就蓋過了焦慮,傅禮臻盯著流理臺上黑色的紋路出神。
悄悄,那你的將軍呢?
“為什麼沒有別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