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自己，他當時就不信邪，搞了整整一年，投入了大量的資源，結果毛都沒有。
周凡笑笑，沒有爭辯。
“小哥啊，你與我非常投緣啊，這樣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可以來問我。”白髮老者爽朗笑道，他看周凡相當順眼。
畢竟這年頭新人越來越少，能忽悠的也越來越少了。
“那就叨嘮了。”周凡見時間快到了，就坐在旁邊。
“小哥，不是我吹，我們萬古會幾萬成員之中，我可是很老一批了，萬古會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白髮老者道。
“幾百年了，都沒踏入皇者境，你還好意思。”壯漢鄙夷道，但他承認了白髮老者的老資格。
“幾萬成員？”周凡猛地怔住，道：“這萬古會有這麼多人？”
他原本以為，萬古會中僅僅只有兩三千人。
“這還多啊？天樞大陸，算上妖修等等生靈，足有萬億之數！”白髮老者沒好氣道：“這麼多生靈，才這麼點人踏入人道極境，已經很稀缺了好吧。”
“這倒也是啊……”周凡有些恍然點頭。
接下來的閒談中，周凡都有點心不在焉，等時間到了之後，他便告辭一聲，匆匆離去。
他的神魂，重返體內，一切如常。
周凡看著窗外的樹木花草，有些走神。
過了一會之後，宋玲瓏返回了，帶著些許酒氣，大笑道：“哈哈，今天真痛快啊！”
她望向周凡，不由一愣，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騙了？”
“那倒沒有。”周凡回過神來，苦笑一聲，道：“我只是沒想到，萬古會成員足有幾萬之數。”
“這怎麼了啊？幾萬之數這已經很少了啊……”宋玲瓏忍不住說道，說辭與白髮老者相差不大。
“的確很少了。”周凡深吸了口氣，道：“可是，玲瓏姐，這麼多人都踏入了人道極境，那我還如何無敵？”
他站起身來，喃喃自語：“如果相同境界、相同修為、功法差不多、手段差不多，那我該如何勝？”
他驀然回頭，雙眼像是在凝視著識海中的宋玲瓏，道：“玲瓏姐，這人道極境之上，可還有境界？”
屋外，炸雷轟響，那是春季的第一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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