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鳳潤虛扶她一把,笑容和煦地說。“你沒受傷就好。”
兩人這一來一往,鼻子敏銳的邵紫兮突地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以及若有似無的香氣,那香味極淡,淡到被血腥味掩了過去,一時之間令她想不起是什麼氣味,於是暫且納到一旁,只控眉問,“景王受傷了?”
這話讓鳳潤身子一便,輕咳了聲,“無妨,只是一點小傷。”
邵紫兮卻覺得有些怪異,方才葉曉曉明明說是景王帶人到她出事之地時,人早己被制伏,又如何會受傷呢?
正想著,一旁的葉曉曉也尷尬的咳了聲,小聲地說——
“紫兮,你別問了,皇叔是為了攔我,不小心被我弄傷的……”
聞言,邵紫分心中的疑慮頓消,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驚弓之鳥。
她這是怎麼了,景王今年不過才二十七、八歲,光是年紀就對不上,更別提事發當時,他人正在和葉曉曉在一塊,除非他會分身之術,否則那黑衣人再怎樣也不可能是他。
思及此,她嫣然一笑,歉然道:“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我,景王也不會受傷,景王的傷可嚴重?”
雖說鳳潤是為了攔住葉曉曉才受傷,可起因卻是因為她,若是不過問,似乎說不過去。
“不礙事,一點小傷罷了。”鳳潤笑道,旋即好奇地問,“邵姑娘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上帶著傷?”
“民女自幼嗅覺優於常人,能分辨各式各樣的氣味,景王身上帶著血腥味,雖說味道極淡,卻瞞不過民女的鼻子。”她坦言道,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好隱瞞。
聞言,鳳潤眸子一閃,嘖嘖稱奇,“怪不得邵姑娘的廚藝如此之好。”
嗅覺敏銳之人,對氣味及味道的要求自然高幹常人,邵紫兮又喜愛下廚,手藝不好也難。
“是景王謬贊了。”她態度十分謙虛。
“好了,你們倆晚點再聊,紫兮,我今日來,是有件大事要同你說。”葉曉曉憋了一路,這會兒再也忍不住,神秘合兮的說。
她那模樣讓邵紫兮也起了好奇心,“什麼大事?”
葉曉曉笑得十分壞心,低聲說,“太子要被廢了。”
“廢太子?”鄧紫兮胸口一跳,嘴角幾不可微的揚了揚,佯裝好奇的問,“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被廢?”
鳳慶會被廢,這事鳳謠事先就已向她透露,只是她沒想到他動作會這麼快,她不過睡了覺起來,他便上手了。
然而知道歸知道,裝裝樣子還是必須的。
葉曉曉湊在她耳邊興奮的說:“鳳慶那家夥,一見皇帝舅舅正值壯年,這皇帝的位置不知猴年馬月才輪得到他坐,於是通敵叛國,與蠻子勾結,想算位!誰知這麼巧,那群蠻子撞見了你,被鳳謠給一網打盡。”
“你是說,我遇見的那群蠻子,是太子找來的人?”她揚揚眉,佯裝一臉鬱悶的問,“可就算是通敵叛國,太子怎麼會讓那韃子來擄我,這……”
聞言,葉曉曉忍不住諷刺的笑了,左右看了看,才小聲的說,“這可是秘辛,你聽著就好,別外傳,鳳慶通敵不過是個之後說給外人聽的藉口,做蠢事的是他那位新上任的太子妃……”
原來通敵叛國的人,不是鳳慶,而是他剛迎娶不久的太子妃傅瑩雪——不,正確說來,通敵的是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