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的燈光一瞬間填滿整個客廳。房間裡暖得寧沐子忍不住抖了抖,換了拖鞋後,厚重的雪地棉擺在了那雙黑色的男士皮鞋旁邊。
完了!
他在家!
心裡的那一絲絲僥幸徹底熄滅,現在終於可以安心被公開處刑了。
寧沐子最近一直在b市拍戲。
b市氣溫比a市還喜怒無常,氣溫更是一度非常變態的貼近到零下四十度,即使有鈴鐺這個貼心小棉襖,但是經過幾場水下的戲份之後,寧沐子還是華麗麗的感冒了。
但是還好年關將至,周世揚也忙得頭重腳輕,沒注意到自己這幾次通話時自己的異常,寧沐子想,只要熬過這一陣,回來之後自己死不認賬就行了,在這方面她可是專業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臨時有事,被公司一個急令召回。
寧沐子把腦袋搭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見到自己那許久不見的老公本公怎麼交代才能從寬處理。
房間裡的暖氣開得過足,剛開始的溫暖舒適過去後,寧沐子的睏意漸漸翻湧上來,嘆口氣,她從隨身攜帶的包裡翻出感冒藥就著冰水咕嘟嘟吞下去後,澡都懶得洗,睡衣也沒換,脫了外套就小心翼翼的進了臥室。
按理來說這麼大的房子不能沒有客房,但是......還真就沒有。
領證之前周世揚是這麼說的:以絕後患。
早早的就把夫妻分房睡的這條路就堵死了。
房間裡的窗簾只拉了一大半,還有一大片空隙,窗外冰冷的月光在地板上留下大片印記。
依稀能辨認出大床中央的人影。
寧沐子躡手躡腳的往床邊走,只是走了一半,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胳膊似乎還動了動,寧沐子的眼珠子轉了轉,不敢妄動,及時的棄鞋,打算光著腳丫子上床。
周世揚的呼吸聲音很輕,就連睡覺的時候都端著他貴公子的架子,莫名矜持。
寧沐子垂著眼睛,就著夜色盯著周世揚看。
其實細細算來,好像自從領了結婚證之後兩個人就各自忙碌起來。寧沐子要去b市拍網劇,周世揚的公司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有時候忙起來就連聽到對方的聲音都是奢望。
說不想他都是騙人的。
不然也不能冒著既被罵又被日的危險,大半夜的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家。
等寧沐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嘴唇已經落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後,嘴唇接觸到的地方動了動。
大事不好!美色當前,真沒忍住!
寧沐子一臉驚恐的退開一些,自己這算是色令智昏的典型了吧......
周世揚蹙眉眯眼,精緻的五官都快要擰成一團了,頭發也有些淩亂,一臉的不耐煩,和電視財經頻道上看到西裝革履的精英完全就是兩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