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知曉瞞不過她,卻也不願這般輕易便承認了,同鳳九打著哈哈道:“小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鳳九徑直走上前,對著雲起伸出手。
“你這是做什麼?”雲起撓著腦袋,仍是裝聾作啞。
“解藥!”鳳九果斷出聲:“我沒空同你周旋,現下府上處處都要用人,你為了一時意氣傷了我的人,我可以不同你計較,但是現下,將解藥交給我!”
雲起自懷裡摸出一個瓷瓶,遞到鳳九手中,叮囑道:“將這個加到水裡煮沸,分給他們喝了,便好了。”
鳳九接過,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往後院走去,若柳見狀,趕忙走上前來,要給鳳九幫忙。
“你不必去,在這裡替我看著他。”鳳九留下若柳,自己拿著解藥,朝著後院而去。
雲起悻悻出聲問到:“我是不是惹怒你家小姐了?”
若柳白了他一眼道:“大皇子還是消停些吧,小姐這些日子,已經夠辛苦了,大皇子便別再叫她分心於你了。”
雲起撇撇嘴,但到底還是記下了。
不多時,鳳九便端著一壺熱水走了出來,與若柳一同將熱水分到那些小廝手上,小廝用了以後,果真生龍活虎起來。
主僕二人忙完,也不理會雲起,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雲起知曉自己過了火,灰頭土臉的回了廂房,再不敢提那床榻的事情。
“他現下,住在哪?”鳳九對著若柳問到。
“本來是依著小姐的意思,要讓大皇子住在耳房裡的,可是大皇子昨日自個站了東院一處廂房,無論怎麼說,就是不願離開,只得叫他住下了。”
鳳九點了點頭,倒是不甚在意:“只要別叫他再惹是生非,便可了。”
那些下人之間爭名逐利,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平日裡只要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鳳九本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可惜雲起又是個錙銖必較之人,若是將他們放在一處,必然要出大亂子。
現下關於雲起的用處,當真是叫鳳九頭疼起來,他嬌生慣養,脾氣又生的怪異,似乎叫他做什麼都不妥當。
鳳九有些頭疼的扶額。
若柳在一旁出聲提醒道:“小姐,依我看,咱們不如讓大皇子澆南院的花如何?”
那南院只有一個養花匠,還是個耳聾的,聽不見雲起說話,二人自然是起不了爭執,那到是個好去處。
“既然如此,你便去辦吧。”鳳九出聲叮囑。
視線落向柴房的方向,低聲問到:“她還是不吃東西嘛?”
“哪能啊,餓了幾天之後,現下不論我們端什麼過去,都是狼吞虎嚥,倘若不是知曉她從前什麼樣子,我當真不相信她是個夫人。”若柳語氣中帶著唏噓。
鳳九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她原先還以為,曾氏是個有骨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