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嘆息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身後人睜開眼睛,輕聲吩咐著若柳道:“這幾日他若再來,便說我動了胎氣,不便見人!”
他因著卓雅對付自己的事心生愧疚,必然不會再糾纏自己。
若柳面上劃過幾分不忍,開口道:“小姐,這樣好嗎?奴婢怎麼覺得,大皇子有些可憐呢?”
“有些事,從一開始,便應該叫他斷了念頭!”鳳九長嘆一聲,只嘆世事荒唐。
若柳不解,撓了撓腦袋,追問道:“小姐說的是什麼事?”
“所有事!”
那隻雪狼其實嚇到了鳳九,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噩夢連連,清晨轉醒,一摸枕塌,一片濡濕。
抓著床幔剛剛坐直身子,若柳便拿著一封信件推門走了進來。
鳳九語氣有些孱弱,問到:“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內侍說是逍遙宮差人送來的,奴婢也不知!”若柳一派茫然。
鳳九對著她伸出手,輕聲道:“拿來給我看看!”
若柳雙手將信呈了過去,鳳九撕開,一目十行的看過,眸色漸冷。
若柳見狀,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出聲問到:“小姐,是何人送來的信啊!”
“昨日動手打了你的那位郡主!”鳳九冷聲開口。
伸手將信紙拿到煤油燈上點燃,信件剎那便化為灰燼。
若柳難以下嚥昨日的冤枉氣,不滿道:“那小姐燒這封信做什麼?待奴婢拿去給大皇子看看!”
“她信上好言好語的邀請我去她宮中做客,你拿給雲起看,又能如何?”鳳九語氣淡然,彈了彈指間的煙灰。
“她還有臉邀請小姐?”若柳驚撥出聲。
“只怕是還懷恨在心呢!”鳳九伸了個懶腰,掀開身上棉被,站直身子。
若柳忙上前攙扶,擔憂的出聲問到:“那小姐要去嘛?”
“去,都下了請柬,自然要去!”鳳九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