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伸手接過,勾了勾唇:“他有要事在身,自然是等不得!”
將信件撕開,一目十行的看過,不由冷笑一聲。
“犬子年幼,當真是個好藉口!”
將信件在手上撕碎,扔到地上,站起身,輕笑兩聲。
“既然如此,那我便親自去上一趟便是,我倒要看看,那將軍府,有何文章!”
午時未到,嫁衣被送到鳳九手上。
彼時,鳳九正捧著經書在讀,手邊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身後還有一個大病初癒的李慕月,日日提心吊膽的在看著。
手邊的孩子剛剛睡熟,忽然有婢女捧著個匣子走了進來,鳳九唯恐將孩子吵醒,趕忙將經書放下,坐直身子。
“小聲些!”
李慕月自她手上將孩子接了過來,面色雖仍有些蒼白,可較之從前,已然多了幾分精神,笑到:“他睡得夠多了,吵醒便吵醒罷!”
說罷,撇了一眼婢女手上端著的匣子,抿嘴笑開。
“你還是開啟看看吧,若是不滿意,早日去換!”
李慕月說罷,抱著孩子轉過身,替孩子喂起奶來。
鳳九接過匣子,開啟看見底下正紅色的喜服,臉色登時漲得通紅,將匣子關上,轉過身,果真看見李慕月滿臉觀望的笑意。
“我從前啊,也似你這般!”李慕月淡笑著,手法嫻熟的晃著孩子。
鳳九咬了咬唇瓣:“一時間有些不適應,自己就快要嫁做人婦了!”
李慕月將孩子放到婢女手上,轉過身看著鳳九,招手道:“姑娘快過來!”
鳳九聞聲坐了過去,李慕月拉起她的手,看著她面色嬌紅,輕嘆道:“看著姑娘這般,當真是有些羨慕呢!”
“羨慕我?我反倒羨慕夫人呢,樊將軍心繫夫人,日日念著夫人,那日夫人難産,我見樊將軍的樣子,當真是嚇壞了!也不知我日後成婚,他可能及樊將軍半分!”鳳九勉強笑了笑。
李慕月痴痴笑開:“七殿下比之將軍,自然是不差的,想來日後,也一定會對小姐好的,小姐便放寬心罷!”
“但願如此罷!”鳳九心下唏噓,玉手輕撫過手底下的嫁衣。
李慕月將視線移到嫁衣身上,淺淺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