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思凡隨後走了出來,踹開隔壁廂房的門,裡面端坐著一個老者,桌上放著一把扶尺並一杯茶水。
乃是一位口技師傅。
方才那些聲響,竟全是他一人所為。
上官思凡抽出佩劍,手起刀落,解決了那個口技師傅,不帶一絲感情的往門外走去。
劉真看著她刀刃之上的血跡,眼中有厭惡一閃而過:“你給了他封口費,叫他莫說便是!”
上官思凡掏出一個方巾擦試著刀上血跡,緩緩道:“這世上唯一能守住秘密的,便只有死人!”
劉真移開臉去,不願看到她面上殺氣。
眼中不由帶上幾分不屑,身上沾了這樣多的鮮血,哪裡還有半點女人的樣子,可是他也忘了,今日這血,是為了他方才染的!
劉真不敢停留太久,帶著上官思凡,自後門處逃出。
邊城。
又下了幾日大雪。
目及之處皆是一片白雪皚皚,鳳九滿腹愁容,眼巴巴看著窗外一片白茫茫,卻不能移動分毫。
自打當初替劉奇接下那一刀,便落下了一個毛病,但凡吹了些風,便咳嗽不止。
如今下了這一場風雪,劉奇命人將她看住在房裡,不能移動分毫。
鳳九伸手抵在窗上,畫了個滾圓的腦袋,又用指節將窗戶敲得啪啪作響。
若柳回頭看見這一幕,登時苦笑不得。
“小姐何苦同那窗子置氣?”
“誰讓你們都不讓我外出?這樣大的雪,若是能叫上這府上的人一同打雪仗,想來一定好玩的緊!”鳳九不滿出聲。
不讓她出門,若柳也有份!
若柳端了一杯熱茶上前,將茶遞到鳳九手上,笑到:“這天還颳著北風,且等兩天氣候暖和了,奴婢陪小姐去堆雪人便是!”
鳳九接過那熱茶暖手,撇了撇嘴道:“想必等兩日之後,這些雪,便也全都化成水了!”
正說著話,只聽得門外腳步聲匆匆,鳳九正犯著嘀咕,外面雪深路滑,聽那腳步聲像是小跑而來,怕是有什麼急事。
正想著,自己的房門被敲響,外面人帶著哭腔:“鳳九小姐!”
鳳九對著若柳使了個眼色,若柳走到門邊,將門開啟,一股冷風隨之鑽了進來。
鳳九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來人見到若柳,趕忙跪倒在地上,抱住若柳的腿,抽泣道:“姑娘,還請你救救我家小姐罷!”
若柳認出那是歡喜身邊的婢女,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你杵在這裡,莫不是想要冷風吹進來,凍壞了我家小姐?”
婢女回過神,忙站起身子,剛想邁步進來,卻似是有些膽怯,咬了咬牙,到底是在門邊站住,怯生生看向若柳。
若柳看著她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登時便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