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顧行之被帶了盡力,弓著腰,看起來頗有幾分萎靡。
這些年酒色早就將他的身子掏空,不過留有一副空殼罷了。
顧行之戰戰兢兢的走上前,跪了下去。
“皇…皇上!”
皇帝正襟危坐,似笑非笑:“顧老爺今日怎有空來?”
金鑾殿非一般人不能進,顧行之上上下下找了無數人打點,方才走了後門進來。
此事本是皇帝順水推舟至此,那些銀子,自然是用來打點了國庫。
顧行之嚥了咽口水,幹笑道:“皇上日理萬機,小人不敢多加叨擾,此次若不是房間傳言愈演愈烈,小人自然也是不敢來的。”
“那你今日來,是有何事要告知朕吶?”皇帝故作不知。
顧行之登時便跪倒:“皇上啊,坊間現下有傳言說小人通敵賣國,小人這些年兢兢業業,哪裡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啊還請皇上明鑒啊皇上!”
顧行之老淚縱橫,將頭磕的彭彭作響,聊表衷心。
皇帝故作詫異:“何人如此編排,朕怎麼不知?”
“如今人心叵測,還請聖上明鑒吶!”顧行之長跪不起。
皇帝看著他臃腫的身材,不由替他你捏了把汗,沉聲道:“先起來吧!”
顧行之爬了起來,迫不及待道:“皇上,小人一人之言不足為信,昨日與管家商議之後,有一不情之請!”
“哦?那是什麼不情之請呢?”皇帝挑眉。
“小人有一獨生女兒,今年剛剛及笄,皇上也是見過的,如今小人的店鋪開到了塞北,皇上若是不嫌,小人還想替女兒與七殿下求一門親事!”顧行之一面說著,一面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皇帝的反應。
皇帝面色陰沉,叫人看不出悲喜,叫顧行之不由捏了一把汗。
片刻之後,皇帝方才緩聲道:“你那女兒,上次狩獵,朕倒是見過!”
顧行之心裡有了幾分底氣,顧梓苒不論容貌還是才情皆是上乘,皇帝既然有意向,那麼勢必會應承下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