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知自己如今境況,被母親逗得咯咯笑起來。
“那便承姑娘吉言了,小公子可有名字?”婦人出聲詢問。
張琴聞言,不由愣了愣,名字?
“姑娘!姑娘!”見張琴久不回聲,婦人出聲喚道。
張琴回過神來,看著懷裡憨笑的孩子,答到:“叫張無憂!”
“無憂!可真是好名字!”婦人出聲贊嘆。
無憂似乎很喜歡這個新名字,笑的更加開懷。
無憂,唯願你此生無憂長大,同那皇宮,再無瓜葛。
婦人月份大了,坐不住,陪張琴待了片刻,起身告退。
“姑娘,我那口子平日裡在顧府上做工,不常回家,公公也住在後院,我在姑娘隔壁,倘若晚上有什麼事,叫我一聲便成!”婦人笑的憨厚。
“有勞!”張琴點頭道謝。
婦人推門走了出去,張琴四下環顧一番,打量起自己身處的地方,此處雖然簡陋,可比之那不知何時便會喪命的深宮,不知好上多少。
將被子裹在孩子身上,張琴面帶笑意:“孩子,總算有了一個容身之所,待明日,娘親上街找些活,攢了錢,便帶你搬出去!”
冬夜漫長,可總算是能睡上一個安穩覺。
清晨,張琴被陣陣慘叫聲叫醒,聽著聲響,那婦人似乎是要生産了,回頭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孩子,張琴未加細想,披了外袍便走了出去。
只見隔壁門外站了兩個神色焦急的男子,年歲大些的,便是昨日帶自己回來的老者,另一個長相憨厚,看起來,像是那婦人的丈夫。
老者看見張琴,趕忙迎了上來:“姑娘,你生過孩子,去替我兒媳瞧一瞧罷!”
“好,我現下便去!”
生産之痛,張琴感同身受,推門走了進去,便看見婦人躺在床上,早已是滿頭大汗。
産婆仍在催促著:“使勁啊!”
看著那染了血的毛巾,張琴輕嘆一聲,迎了上去,在婦人身邊坐下,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汗水,出聲安慰道:“沒事的,想當初我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險些命喪黃泉,如今,不一樣是好好的,想想腹中的孩子!”
婦人用力點一點頭,暗暗用起力來,張琴握緊她的手,那婦人全力生産,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張琴一隻手給捏碎。
張琴忍著痛意,不時抬手替她擦一擦面上汗水。
許久,終於聽得一陣清脆啼哭聲,産婆驚喜的聲音傳來:“生了,生了!”
婦人喘著粗氣,面上浮現一抹欣慰笑意。
“拿來給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