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淡淡撇了她一眼,轉身回了正廳,進去後,迫不及待的將身上的衣襟換了下來,重又綰個個發髻,方才覺得妥當。
元一握著懷裡的杏仁酥,走了回來,將杏仁酥遞到若柳手上。
因著那杏仁酥一直被他護在懷裡,現下還是熱的,若柳喜滋滋的接過,好奇的問到:“殿下這是怎麼了?”
平日裡塵土不挨,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今日怎的將自己弄成如此狼狽。
元一看向劉奇的寢宮,只見門扉緊閉,方才壓低聲音,將自己方才看見的場景,盡數告知了若柳。
若柳聽完,面上劃過驚喜,叫到:“你是說,殿下去找小姐,才將自己弄成這般狼狽的模樣?”
元一趕忙捂住她的嘴,緊張的看向寢宮門口:“我說小祖宗,你可小聲些。”
若是讓殿下聽到了,自己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若柳吐了吐舌頭,不再出聲,而是拿著手中的杏仁酥吃了起來。
元一瞧著她吃的香甜,心下也歡喜,滿臉寵溺的看著若柳。
若柳喜難自禁,原以為,小姐是與殿下不和,這才去了三皇子的宮中,如今想來,這二人怕是另有目的呢。
狩獵場上,雲起一直站在暗處,觀察著面前人的動作,劉然越戰越猛,血性十足,而張琴,慢慢的敗下陣來,氣喘籲籲的呆立原地。
不多時,藥效過了,眾人皆如夢初醒,劉真楞楞的看著自己跪在地上的姿態,張琴趕忙上前將他扶起。
而劉然,滿臉緊張的找尋起鳳九來。
趁著眾人大夢初醒,雲起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直奔著興盛宮而去。
門外的兩個侍衛早已經認識雲起,現下也未加阻攔,便放了行。
雲起邁步走到庭院中,只看見劉奇坐在海棠樹下,自斟自酌。
雲起大笑到:“殿下當真好雅興!”
劉奇身形未動,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飲了起來。
雲起手搖摺扇,走了過去,在劉奇面前坐下,在他面前,也有一個小小的琉璃盞。
“殿下早知我會來?”雲起挑眉問道。
劉奇並未作答,只是端起酒杯,將雲起面前的酒杯斟滿。
雲起也不在意,端起那酒,拿在手上把玩著,那酒呈現淡黃色,彌漫著一股清香,料想也是好酒。
雲起笑到:“這一杯,便當做在下為方才的事,賠罪了。”
說罷,一仰頭,將那杯中酒一飲而盡。
初喝不覺得又什麼,只覺得唇齒留香,然而片刻之後,酒勁上頭,雲起只覺得,自己似乎被火燒過一樣,周身滾燙。心下登時瞭然,劉奇喝這酒時,為何淺飲了。
“劉奇…你…你可真雞賊!”雲起說話也有些大舌頭。
劉奇淺嘗了一口手中的酒,淡然出聲:“我可沒讓你一飲而盡。”
這陳年佳釀,如此喝,定然是要醉的,正在這時,嶽公公拿著一個精巧的瓷碗上前,笑到:“殿下,這醉蟹,做好了。”
盤中有著數只醉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