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皇帝副手站立。
那內侍扶著手腕折損的太醫直奔著禦書房而來。
“人,可是真死了?”皇帝沉聲問到。
那太醫忍著手上痛意 點了點頭道:“皇上放心,人確實已經死了!”
皇帝聽到確切的回答,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幽幽轉過身。
看見那太醫面色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腕,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這手,怎麼回事?”
那太醫苦笑一聲道:“微臣慚愧,治得了他人的傷,卻醫不好自己的斷手。”
“這手,是鳳煜幹的?”皇帝皺眉問到。
一旁的內侍受了鳳煜的氣,現下自然是抓住時機要編排鳳煜的不是,出聲道:“皇上,您不知,鳳將軍今日態度蠻橫,太醫奉皇上的命令列事,不慎劃破了鳳九的手腕,鳳將軍因此生生掰斷了陳太醫的手腕子,還請皇上為陳太醫做主啊!”
那內侍跪倒在地 言之鑿鑿,皇帝冷哼一聲,在一旁坐下,冷冷道:“我看你是想要公報私仇,洩了你在鳳煜那裡受得氣吧。”
那內侍的心思被拆穿,一顆心登時高高懸起,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皇帝卻擺了擺手,不聽他的解釋。
“你且退下,將你那齷齪的心思給朕收起來,朕還沒有老糊塗!”皇帝怒急,赫然扔了手上的硃砂筆。
那內侍忙扶著頭上烏紗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那太醫捂著傷手,跑不利索,跪在帝王面前,頂著盛怒,結結巴巴道:“皇…皇上,那老奴便先行告退了。”
“你這傷,好生養著吧,他失了女兒,你也莫要同他計較。”皇帝輕描淡寫的說著,言語之間皆是維護鳳煜之詞。
那太醫哪裡敢說不,只得認了個啞巴虧,捂著傷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皇帝微眯起眼睛,看著寂靜的大殿,眼底滿是欣慰笑意,想來鳳九死了,日後再無人能阻奇兒上位了。
窗柩處有異動傳來,皇帝緩緩起身,往窗柩處走去,看見扶桑身形。
“皇上,殿下已經離開了。”扶桑恭敬出聲。
“走了也好,待他回來之時,朕也能將這烏煙瘴氣的朝堂,理得幹淨些。”皇帝長嘆一聲。
視線繞過扶桑,看向連綿宮牆,宮牆外是無邊天地,想來他自小待在深宮,從未出去過,現下能出去也好,總要行過萬裡河山,方才能做好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