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你同為父說實話,七殿下今日被貶,與你可有關聯?”
鳳九拿著帕子的手一頓,眉眼微沉:“父親問這個做什麼?”
說罷,手上動作不停,替若柳擦試著面上汗水。
“本來該是五皇子去封地,不過片刻,又變成了那七皇子去封地了,偏巧這個時候,你…”
“爹,這是女兒與七皇子之間的事情。”鳳九抬眼看向鳳煜,眼神堅定。
鳳煜不願與皇子為伍,她自然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拉攏父親,讓父親違背初心。
鳳煜見她這般模樣,心下也瞭然了,長嘆一聲道:“想來我從前竟是看錯他了,想不到,倒是個有情有義的。”
說罷,搖著頭走了出去。
鳳九攥緊手上帕子,良久,方才松開,這京中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實則暗潮洶湧,也不知父親能否獨善其身。
鳳九搖了搖頭,揮去雜亂的思緒,專心替若柳擦著身子。
索性她只是傷了皮肉,並未傷到筋骨,否則還不知要養多久。
禦書房。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面色陰沉。
扶桑趁著四下無人,悄悄走了進來,跪倒在皇帝身前。
皇帝瞥了他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氣:“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劉奇一貫謹慎,斷不會將自己暴露,何況,在這等要緊關頭,除非…
皇帝心下已然起疑,扶桑深吸一口氣,出聲道:“皇上,今日的事,實則是殿下自己將自己暴露出來的。”
“果然如此!”皇帝咬緊牙關:“只是他為何要在這關頭將那兵符暴露出來?”
“似乎是因為,鳳家阿九今日進了宮。”
“荒唐!”皇帝震怒,伸手將桌上奏摺掀翻在地,朱紅色的墨跡暈染開,宛如猩紅血跡。
扶桑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皇帝胸口不住起伏,良久,方才緩了過來:“他是要成大事的人,如何能叫一個女子左右心事?”
他這一身,便是有了湘妃這個軟肋,方才一敗塗地,他斷不會讓劉奇步他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