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娘娘改變心意了？”莫淩停住腳步，卻仍是不曾回頭。
方晴冷冷道：“本宮忽然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只是，如今皇上的意思，是不許本宮再去天牢了，莫統領，可有什麼別的好主意？”
“自然是有的！”莫淩轉過身，似笑非笑：“可我要先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是否真的是已死的鳳九！”
他苦苦搜查了這麼久，只可惜劉奇甚是小心，將鳳九保護的極好，東宮之中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如今的天牢，更是如此，他實在不能確認鳳九的真實身份，更是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方晴皺了皺眉，眼中也帶上了幾分遲疑：“本宮不曾見過鳳九，可那女子臉上，確實帶著人皮面具，只可惜，方才茉然已經將那人皮撕了一半了，皇上的聖旨便送到了天牢，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
“那隻怕，八九不離十了！”莫淩微眯了眯眼睛，眼中隱隱泛著精光。
城外十餘裡處，軍營。
兩個長相粗獷的男子站在大營外，面色嚴峻。
年輕男子對著年長些的緩緩做了個輯，恭敬道：“父皇，妹妹送來了信，要咱們撤兵回城，天朝的實力遠超我們想象，即便攻了下來也是易攻難守，行不通啊！”
“可惡！”男子面上浮現震怒。
這二人正是方晴的父親與兄長，分別叫做方茲國，方穹！
方穹眺望著皇宮的方向，眼中隱隱帶著戾氣，沉聲道：“只是可惜了妹妹，那樣的絕色樣貌，竟留在皇宮，做了那狗皇帝的妃子！她原本應當是大漠上展翅翺翔的雪蓮花啊！”
“住口！”方茲國面色陰沉：“能嫁給天朝皇帝做貴妃才是她的榮幸！”
他女兒眾多，並不缺這一個。
可方穹便只得這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自小一同長大，感情自然深厚，現下聽得自己的父皇這般說，咬了咬牙，到底是不敢多言。
良久，緩緩出聲道：“父皇，那如今，咱們回城嘛？”
“回城？自然不回！”方茲國眼中透著精光。
方穹聞言一愣：“不回？可妹妹說…”
“她一介女子，怎懂政事，如今新帝登基，大局未定，現下不動手，更待何時？且等等罷，等那皇帝出宮，便將其一舉拿下！”方茲國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可皇帝待在皇宮，又怎會輕易出宮呢？”方穹面上滿是困惑。
“天朝有個規矩，凡新帝，必得去福音寺燒香祈福，三日後，便是十五了！”方茲國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