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茉然領了命，伸手抓住鳳九耳後肌膚。
只聽得一聲輕微聲響，是麵皮離開血肉的聲音。
麵皮剝離的越來越多，依稀可見底下如凝脂一般都肌膚。
方晴越發激動，恨不得只一秒便將那人皮剝開，看一看那張臉究竟長什麼樣子。
“聖旨到！”尖利的聲音嚇得茉然十指一顫，燦燦收回了手。
劉心不由鬆了口氣，一顆心也定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喪之痛，緩解不得，故大赦天下，凡罪不至死者，三日後，改為流放！”
內侍說罷，合起奏摺，彷彿方才看見方晴，面帶驚異，賠笑道：“貴妃娘娘怎的在這骯髒不堪的天牢裡？”
鳳九心中一陣抽疼，原來這天牢，骯髒不堪嘛？她待上片刻便要擔心她沾染了汙漬，可他又為何將自己關在這裡？
方晴眸色漸深，轉過身看向內侍，冷笑道：“公公來的可真及時啊！”
“娘娘謬贊，聖旨一下，奴才只得盡早來傳旨啊！”內侍斜眼看見鳳九面上搖搖欲墜的麵皮，暗自感嘆一句好險，忙低下頭，悻悻應到。
“我們走！”方晴拂袖帶著茉然往天牢外走去，路過那內侍身邊，腳步微頓，低聲道：“公公可真是為了主子盡心盡力啊！”
“娘娘謬贊了！”
內侍低頭的功夫，方晴早已帶著茉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氣勢洶洶。
內侍鬆了口氣，緊張的看向鳳九，卻見人閉著眼，面上似乎並無波瀾，猶豫再三，正欲離開，一轉身，卻看見劉心滿是嘲弄的眼神。
心中一慌，趕忙行了個禮，賠笑道：“奴才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劉心點了點頭，內侍趕忙退了下去，天牢內又是一片寂靜。
天牢外，方晴壓不住怒氣，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茉然臉上，茉然挨下一巴掌，眼中氤氳著水汽，低著頭，不敢發出半句聲響。
方晴冷哼一聲到：“若不是你動作這般慢，本宮早便見到她長什麼樣子了！”
“娘娘，奴婢知罪，傳旨的公公已經走了，茉然這便去將她面上人皮給剝下！”茉然咬了咬牙，轉身便要走。
方晴趕忙出聲將人叫住：“慢著！”
“娘娘…”茉然轉過身，面上帶著不解。
方晴眼色微沉，緩緩道：“方才皇上的舉動，乃是警示本宮，要本宮記得自己的身份，莫要輕舉妄動，這些天，本宮在後宮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本宮只一句話，他便殺了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個孩子，你可知，這是為何？”
“因為皇上心中有娘娘，所以才願意這般寵著娘娘！”茉然出聲應到。
“寵本宮？”方晴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痴痴笑開，眼中一片悲涼：“你到底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