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原閱女無數,這等小場面自然是能應付,將鳳音摟入懷中,惡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滿臉懊悔道。
“今日這事,全都怪我,我該死!”
“你確實該死!”鳳音面色陰冷。
馮原勾了勾唇,心下暗暗罵到鳳音浪蕩,方才在床上浪叫的聲音可是不知收斂,如今穿好了衣服,便翻臉不認人了嘛?
面上不敢表露半分,耐心哄到:“娘娘,是我該死,是娘娘天人之資叫我難以自持,這才一時昏了頭,玷汙了娘娘,娘娘還是去告訴皇上,讓皇上治我死罪罷!”
馮原一臉視死如歸,裝的惟妙惟肖。
鳳音臉色登時一變,若是叫他去找了皇帝,那也沒有她什麼好果子吃,這宮裡,豈能容得下一個不潔的女人?
馮原眼中笑意愈發濃烈,使了一記激將法,正色道:“我去向皇上請罪,娘娘但請放心,此事是我一人之責,與娘娘無關!”
說罷,便要起身,鞋襪已經穿了一半,鳳音見他不像是裝出來的,慌了神,下意識伸手拉住他精壯胳膊。
“我就知道娘娘捨不得我!”馮原登時滿臉喜氣,回過身,抱住鳳音:“娘娘放心,你我一榮俱榮,我一定會讓娘娘成為這後宮之主!”
他父親是戶部侍郎,自然是有這樣的本事。
鳳音微眯了眯眼睛,出聲道:“你方才說的轉機是…”
“如今天下人盛傳皇上已經是彌留之際了,娘娘便去打聽一番,皇上是否有讓娘娘殉葬的意思,若是有,咱們便該盡早盤算了,若是沒有,那我便盡心輔佐娘娘,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馮原語氣誠懇。
鳳音又豈是好糊弄的人,冷笑道:“馮公子一貫多情,你我今日的事,便當做露水情緣,就此罷了,再不必提!”
話音剛落,伸手將馮原散落在自己床上的衣物丟到地下,轉過身,再不去看馮原。
馮原愣了愣,他流連花叢這些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般棘手的女子,可她越是這樣故作矜持,便越叫他有興致。
馮原穿戴好衣衫,直像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對著鳳音拱了拱身子,嬉笑道:“娘娘還請保重身子,馮某告退!”
說罷,搖起摺扇,退了出去。
鳳音轉過身,笑的譏諷,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是爬上了自己的床一次,便肖想著與自己有什麼關聯了嘛?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婢女看見馮原離開,方才敢走進屋內,鋪面而來一股意亂情迷的味道,婢女忙掩住鼻息,定睛看去,只看見鳳音身上青紫交加的傷害,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忙移開視線,跪倒在地下對著鳳音求起饒來。
“娘娘,奴婢什麼也沒瞧見啊娘娘!”
“起來罷,去幫本宮打一盆水來,本宮要洗一洗身子!”鳳音語氣之中夾雜著點點不耐,即便借給她一個膽子,諒她也不敢說。
婢女戰戰兢兢的起身,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出聲問到:“娘娘,可要奴婢取一些藥來?”
“藥?”鳳音先是擰緊眉頭,而後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那藥是何意。
正要點頭以絕後患,卻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試探道:“這宮裡沒有子嗣的女人,可是都要殉葬?”
“古來,都是如此…”婢女小心翼翼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