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貪生怕死的。”
若柳再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姐，她害死了夫人，咱們為何不殺了她替夫人報仇？”
“若柳，殺娘親的，不是她，是她背後的鳳音。”鳳九眸色陰冷。
“可是小姐，不殺了她，我實在是難平心頭怒氣！”若柳憤然出聲。
鳳九長嘆一聲：“若柳，日子還長，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殺了母親的人逍遙法外！”
正在這時，房門外傳來叩門聲，鳳九臉色大變，壓低聲音問到：“密室的門關好了嘛？”
現下，小茜的存在，不能叫外人知曉。
若柳點了點頭：“小姐放心，關好了。”
“那便好，去開門吧。”鳳九理了理衣上絹花，靠著床榻坐下。
若柳開啟門，走進一個小廝。
“小姐，府外來了個自稱白公子的人，說是來找小姐的，小姐可要見一見？”那小廝跪在鳳九身前，恭敬出聲。
“還不將人帶去後院。”白公子會來，實在是在鳳九意料之外。
不過想來他是個極重情意的人，現下會來，倒也不意外。
那小廝得了命令，匆匆往外走去。
鳳九看向自己的襦裙，其上粘上了些許小茜身上的汙血，再看向自己的手，也是髒亂不堪。
“若柳，你去打些水來，這般見人，可不太妥當。”鳳九站起身。
若柳應著，拿過牆角的木盆，便往外走去。
鳳九走到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你瞧瞧你，與前世那些人，有什麼分別？”
不多時，若柳便端了一盆清水走了回來，將水放到鳳九面前，鳳九將手放了進去，灰塵被她洗淨，但她卻仍不管不顧的摩擦著雙手。
若柳趕忙阻攔。
“小姐，都洗幹淨了。”
“可是若柳，我總覺得，這手上的血，洗不幹淨了。”鳳九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捂著自己的臉，壓低聲音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