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且忍著些!”扶桑說著,手上一用力,將沒入劉奇手心的那碎瓷片抽了出來。
劉奇神色不改,似乎全然感覺不到痛意。
扶桑將碎瓷片拔了出來,又將傷口處細細包紮好,方才放下心來。
劉奇看著自己被包紮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對著扶桑出聲道:“這有什麼好疼的。”
扶桑看著劉奇,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劉奇又自顧自的出聲問到:“扶桑,你可曾被人遺棄過,那種滋味,比之從未得到,要更加撕心裂肺。”
“殿下…皇上他…”扶桑面上劃過猶豫。
“你先退下吧。”劉奇不欲從他口中聽到有關於他父皇的事宜。
扶桑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嚥了回去,在心下兀自嘆了口氣,殿下,你可知,皇上唯一記掛的,便是你了。
夜色深沉,那行黑衣人在夜色之中散開,為首的那個,卻悄無聲息的去到了思凡房中。
彼時,思凡衣衫半解,正欲踏入池中沐浴,忽然聽得外面傳來叩門的聲音。
思凡飛快的將衣物穿戴好,沉聲開口:“進來!”
廂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黑衣人跪在思凡面前,恭敬出聲:“小姐,屬下已經按照你的命令去做了。”
“如何?”
“那劉奇不似小姐說的那般厲害,而且也並不會武功,小姐大可放心。”
思凡微眯起眼睛:“你可曾看清楚了?”
那黑衣人信誓旦旦的出聲:“那把劍已然停在他胸口一寸處,他也是不知躲閃,但凡知曉些皮毛的人,都不會是這般模樣。”
思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黑衣人聞言,飛快的起身,不消片刻,身形便消失在夜幕之中,思凡看著窗外,心中疑惑四散開。
她怎麼覺得,劉奇不似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呢?
如若他會武功,那麼這心機,委實也太過深沉了些,劉真斷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元一頂著冷風在黑夜之中行進著,裴勇家門口便是個養殖場,裡面多的是哺乳的母羊,元一給了錢,便輕易的牽了一隻出來。
來時趕路飛快,現下被這只羊所累,倒是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直到後半夜,方才回到行宮之中。
鳳九同若柳早已歇下,元一將那羊捆在門口,便又匆匆離去了。
次日一大早,若柳被羊叫吵醒,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去開門,只看見一隻周身雪白的羊被放在門外,身上還掛著快紅繩。
“咦,這羊是哪裡來的?”若柳心下驚奇,走到母羊身前,發現那羊是隻母羊,心下登時大喜過望。
她昨夜又與鳳九嘗試一番,那兔子就是不喝米粥,她已經打算任由它自生自滅了,現下卻有了這只母羊,當真是解了她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