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總是忍不住踮腳撅屁股扮可愛,南方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忍受這份肉麻,抬起一腳便去輕踢那扭來扭去的風騷屁屁。正在此時,門被敲響了。
“南兄,南兄啊,在家麼?”嗯,是田伯光那個熟悉的熱情大嗓門。
林小鹿蹦蹦跳跳的去開門迎了他進來,進來的卻不止田伯光一個,還有個少年跟在他身後。
少年似乎還有些侷促,進院後不怎麼說話,只是紅著臉在那站著,連四周都不怎麼好意思打量,只是略低的看著自己身前地面。
跟田伯光打過招呼,南方細瞧了那陌生少年一番,居然是個漂亮的美少年啊,南方都有點羨慕了。
少年十七八歲年紀,一襲白衣說不出的清秀,烏發細眉,肌膚賽雪,瓊鼻朱唇,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隻能是漂亮,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孩子。如果不是細看他喉下有結,南方真會以為又遇上了個李三郎一樣愛扮男裝的女孩子。
“田兄啊,不知這位是。。。。。。?”南方疑惑望向田伯光,他知道田伯光雖然豪爽不羈,但卻不是莽撞的人,絕不會把不相幹的人貿然帶過來。
“這位就是醫家的傳人,邯鄲青雀宗主的獨子,邯鄲無病。”田伯光笑道。
南方恍然,這個應該就是醫家拜託他調教的修士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宗主獨子,看來醫家對自己很有信心、也很有善意啊。
田伯光還未來得及招過這邯鄲無病來跟南方見禮,那邊已經緩過氣來的李三郎卻已是一臉憊懶的湊到少年身邊了,一邊伸手去摸他的嫩臉,一邊油膩膩的調笑道:“哎呦,這不是我的無病小美人麼?怎麼捨得來京師見哥哥了?是不是想我了哈?”
南方身邊的三女,現在她是沒膽子多調戲了,但突然遇到這數年未見的漂亮孩子,可是勾起了她滿腔的的猥瑣淘氣。
“啊?!”邯鄲無病還未等她手摸到自己臉上,就已經遠遠跳開,一張小臉嚇得更白了。
李三郎早知他弱點的,見他今日送上門來,哪裡會那麼容易放過他,壞壞一笑,突然一把就將還在滿頭霧水的林小鹿向他身邊推去。
林小鹿還遠未觸及他,邯鄲無病卻似嚇得不輕,縮著身子遠遠躲過,如避蛇蠍。
顧不上李三郎在那惡形惡狀的怪笑,至少看來她與這叫醫家少年是自小熟識的。南方疑惑的是,面嫩的男孩子裡,扛不住李三郎的猥瑣是有可能的。但林小鹿的美麗天真加上親和力bug,可從來都是人見人愛的啊。怎麼那邯鄲無病都一樣如避瘟疫?難道這孩子有自閉症?這可真的一時沒法教啊。
一腳踢開李三郎,輕聲安撫邯鄲無病坐下,南方才待細問田伯光緣由。還好,這邯鄲無病似乎對南方倒是不怎麼抵觸,還紅著臉低聲道了聲謝謝。
田伯光見南方問及,也是搖頭苦笑:“這邯鄲無病啊,與我相識多年了,外貌不用說,人又本性善良,天資也是極好。本是有大希望沖擊醫家大宗師的,結果修行了十多年了,雖然身為醫家宗主獨子資源不缺,卻還只是個普通入門修士,連士級都未到。”
南方聞言也是疑惑:“這卻又是為何?”
田伯光神色古怪的苦笑道:“怪只怪,他身在醫家。怪只怪,他生得太過俊俏。。。。。。”
聽著田伯光接下來的敘述,南方臉上漸漸也泛起同樣古怪的笑容來。
這醫家的起源傳承在諸家裡算是神奇的了,雖然遙尊上古時的神農為先聖,但真正的開派祖師卻是春秋時的神醫扁鵲。
要說神奇在何處呢?這扁鵲據說本來根本不懂醫術,職業也與醫術無關,而是在一家高階酒店裡做大堂經理。
有個叫長桑君的中老年經常來酒店消費,別人都覺得這長桑君不愛聊天又不多給小費,於是就也只是不冷不熱的招待。只有扁鵲可能覺得他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吧,每次都對他十分恭敬熱情。
於是與眾不同長桑君和大堂經理扁鵲就這麼眉來眼去了十幾年,直到有天可能是基情滿滿了,長桑君突然對扁鵲說:“親,我年紀大了,也沒什麼其他的好給你,我有些醫術秘方,你想不想要啊?”
扁鵲當然點頭啊:“我要!我要!”
於是長桑君給了他一堆什麼秘籍,還有一瓶沒有保質期的可疑的藥粉,叮囑他要合著什麼什麼水每日沖服,三十天後會有神奇療效。
扁鵲帶著秘籍和藥粉興沖沖的回家了,依言每天沖服啊,沒準三十天後就真的金槍不倒了呢?
三十天過去了,神奇的療效也終於出現了,不是什麼不倒,而是扁鵲發現自己居然有了道痕修為,成了修士,而且視力突然變好了,不光是看得遠啊,更牛叉的是能一眼看到人身體裡的各種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