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真的有種打人的沖動。虧她還讀了大學,她的思想竟然……我不敢想象,我們以後要是生了個女兒,她會把我們女兒教育成什麼樣子。
三從四德,裹小腳,任打任罵?他的,她是女人,受了不公平待遇,都不為自己爭取,竟然還認為理所當然。
我都能想象出來,我們女兒出嫁後,被男人打了,我都懷疑她會勸我們女兒忍著,而不是找那個渣男算賬。他的,我懷疑她腦子裡裝的全是水,已經被她父母徹底洗腦。高等教育,大城市的生活,也救不回她。”
陸江說完,連連搖頭,他的心情實在是一言難盡。
陸湛很意外。
陳雨萌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有著大部分女孩子精明算計,還有點要強。
這樣的女孩子,按理說,應該沒有這麼封建的想法。
他問道:“是不是有誤會。”
陸江嘆了一聲,“後來我又和她談過,她說他們那邊就是這樣,習以為常,沒什麼好奇怪的。她還說女人不上桌,這是給男人面子。去他的面子,一天到晚就是面子面子,老子的面子需要女人給,那我做個屁的男人。”
陸湛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上個星期,我去他家裡。他父母私下裡和我討論彩禮的事情,說要二十萬彩禮。我沒拒絕,二十萬就二十萬吧。結果她媽說漏了嘴,說這二十萬要留給陳雨萌的弟弟買婚房。”
陸湛蹙眉。
陸江繼續說道:“我當時就問了一句,兩老,你們給雨萌準備了什麼嫁妝。雨萌她媽就說,他們那邊嫁女兒,準備幾床喜被就夠了。還讓我別準備喜被。敢情不是嫁女兒,而是在賣女兒。陸湛,你說這婚能結嗎?”
陸湛問道:“彩禮的事情,陳雨萌怎麼說?”
陸江苦笑,“她還能怎麼說,當然是什麼都聽她父母的。她父母說要在房子上加名字,她就要死要活非要加名字。她父母說要二十萬彩禮,她就問我要二十萬。
我問她,結婚帶多少嫁妝,她就說有她這個人就行了。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我真沒看出她是這樣的人。結果一談到結婚,談到房子,談到彩禮,一家子人統統原形畢露。”
陸江一臉煩躁,喝完一罐啤酒,又開了兩罐。
陸湛問他:“你打算怎麼做?”
陸江搖頭,“還沒想好。”